我话音落下,张昕薇那边明显的炸了,她怒声道:“梁子衿你他么少找借口故意坑我!我跟陈文航早就分手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他。当初毕业闹得满校皆知我就不说什么了,如今你还想回凉城来闹。行,我今天也把话给你撂在这里,我家过不好年,你家也别想过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夜城干的那些破|烂事儿?你是怎么进的骆氏?又是怎么从普通职员一下子变成总裁助理的?你一个月拿那好几十万不心虚吗?那是你陪骆向东睡觉赚来的!骆向东身边女人不断,也真难为你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帮他擦屁股,梁子衿,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能屈能伸……”
我说:“张昕薇,我去你妈的!你说这些话不怕丧良心吗?我梁子衿做事对得起任何人,用得着你在这儿搬弄是非瞎逼逼?”
张昕薇出声问:“那你敢说你为什么辞职吗?明明是被骆向东给踹了,丧家犬一样的跑回来,还偏偏要说什么压力大。我看你是在夜城混不下去,现在回来凉城还装逼,我怎么这么看不得你这幅虚伪的样子呢?”
张昕薇戳到我的痛脚跟软肋,一来我做梦都没想过,从前我们俩好到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如今我们翻脸往对方身上插两刀;二来我为什么回来凉城的原因,真的是难以启齿。
好吧,其实张昕薇骂了这么多,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是如丧家犬一样的跑回来,我也确实是被骆向东给踹了。
心里有多难受,只有我跟天知道。
张昕薇几乎把我逼近狭仄的角落里,而我的本能反应就是拼死捍卫最后仅剩的一点点自尊,所以我抓着她跟陈文航的事情,拼命地掀她老底,戳她软肋。
吵到后来,我身边的潘思渝看不过去了,她直接抢走我的手机,对着里面的张昕薇大骂:“艹你妈张昕薇,你他妈贱不贱啊?从小到大子衿是怎么对你的?你出去惹事哪一次不是回来找子衿帮你平事儿?她为你跟一帮人打架,打的脖子都被挠花了;你处对象让人家欺负,子衿提着砖头去他们学校找他打架;就包括你亲哥坐牢的事儿,如果没有子衿他爸,你哥能只判两年半?你他妈但凡有点心都不会这么坑子衿,她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自己说!”
我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发抖,听着潘思渝的话,莫名的被戳中泪点,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回想起我们的曾经,我觉得如此陌生。
张昕薇在另一头始终安静的不做声,等潘思渝骂完,她这才冷淡的说道:“我是跟陈文航在一起过,可她又好到哪里去?当着全校几万人的面扒的我们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无论走到哪儿但凡碰见个认识人,总是在背后说我是小三。她跟陈文航又没结婚,我怎么就是小三了?”
“她骂完是爽了,拍拍屁股走人,一副高傲到不行的样子,为了报复我把我踢出骆氏,宁可暗地里勾|引骆向东,她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潘思渝说:“你少给我在这儿装出受害人的样儿,你这是恶有恶报!”
张昕薇冷哼一声,然后说:“恶有恶报?她不是最信报应的嘛,那你问问她,她落得今天这副田地,到底是我害的,还是她自己作的?”
潘思渝皱眉道:“你这就是承认帖子是你发的了?”
张昕薇说:“有证据,你们就去警察局告我,反正警察局副局长是她爸,她想怎么做都行;但如果没证据,你们要敢来我家里闹,那这个年大家都别过了,谁手里还没谁的一点把柄。梁子衿我更不信她就干净到哪里去!”
说罢,不给潘思渝再说什么的机会,她径自挂断电话。
潘思渝气得往回打,可很快就打不通,被拉入黑名单了。
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皆是无言,耳边传来的唯有隔壁包房荒腔走板的歌声。沉默良久,还是陈辰第一个出了声,她看着我问:“子衿,是你把张昕薇踢出公司的?”
刚才张昕薇在电话里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有些意外。
摇摇头,我如实回道:“她在骆氏旗下的酒店当前台,明确的说不算是公司的正式编制职员,我们几乎见不到面,我哪儿有闲工夫特地找人去排挤她。”
李润竹说:“那一定是有人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为了讨好你,所以暗地里把张昕薇给开了。张昕薇转头就把这件事儿记到你头上。”
陈辰说:“她这不是疯狗一样嘛……”
听后我皱起眉头,说不出是气还是恨。
潘思渝说:“去她家,就找她爸妈说,我还不信了,她爸妈要是知道她背着你跟陈文航两年,还不扒了她的皮!”
李润竹道:“先别冲动,马上就过年了,要是真把事儿闹大了,大家都过不好这个年。”
潘思渝反问:“那我们还能忍气吞声任由她这么欺负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