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宁在我耳边说:“输人不输阵,给我往死里喝她们,你要是醉了,我负责把你弄回家。”
在这种关键时刻,王慧宁的话特别鼓舞人心。
之前我还担心,董佳楠已经喝醉了,正躺在旁边睡觉,我要是再喝多了,今晚可怎么回家。
如今没有了后顾之忧,我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一敌三。
不就是喝酒嘛,我爸说了,人有多大胆,酒喝多大碗。
我一上来就是一副拼命地架势,从最开始就在气势上面压倒对方。
对面三个女孩子,毕竟是南方人,平时喝点红酒都恨不得倒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当然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装的。
不过我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开了两瓶茅台,我自己先拿过来一瓶。
“谁先喝完,谁赢。”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杨艺说的。
我将白酒倒在喝红酒的杯子中,昏暗灯光下,酒杯清澈透明,如果不是刺鼻的白酒味窜到我的鼻子中,我都会误以为这是雪碧。
坐我对面的三人,起初还因为谁的杯子中酒多酒少而争执了一会儿,我懒得看她们撕逼,一仰头,我把不下二两半的白酒,一口气都给喝了。
都说好白酒入口不刺喉,可喝的急了,那股辛辣之气聚在胃里面散不出来,硬是烧的五脏六腑火烧火燎。
所有人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而我对面的三人,更是看傻了。
足足过去五秒之后,孙可欣第一个道:“算了,我不喝了,就当是你赢。”
我他妈烧的胃里面跟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似的,她告诉我不喝了?
也许是真的酒精上头,我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
啪的伸手拍了下桌子,我瞪着面前的几人道:“喝!我都喝了,你们凭什么不喝?就算认输也得把酒给我喝完了!”
这功夫,我是真的急了,也顾不得别人看我的眼神。
王慧宁也跟我一个鼻孔出气,她出声道:“子衿都喝了,你们干嘛不喝?赶紧的,别啰嗦。”
宋墨几人都想耍赖不喝,直到孟源青出声道:“愿赌服输,子衿喝了多少,你们几个也得喝了,做人要讲诚信。”
孟源青再次帮我说话,所有人皆是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我因为白酒喝的太久,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耳边更是嗡嗡作响,什么都来不及思考。
被逼无奈,宋墨,孙可欣和另一个女孩子,硬生生的一口喝了大半杯的白酒,喝完之后,几人立马起身往洗手间跑去。
杨艺笑着对我说:“子衿,你真牛。”
王慧宁见我半晌没说话,僵直着身子坐在原地,她担心的问道:“子衿,你没事吧?”
恍惚中,我似是摆了下手,然后径自起身,出声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玩。”
包间中的洗手间被占了,我只能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间。
我一路往前,待到走至洗手间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人跟过来。
下一秒,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到了最后一个隔间,连门都来不及关,弯下腰,一低头就搜肠刮肚的吐了出来。
楼上包间都有自带洗手间,所以我一个人在公共洗手间里面待了半天,也没听到半点人声。
吐完之后,我并没有马上清醒,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发软,双腿发麻,所以我只能暂时靠在隔间墙壁上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砰地一声,似是房门被人撞开,我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可这一声,愣是把我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睁开双眼。
“唔……哼……”
女人娇喘难耐的声音,打门口处传来。间或夹杂着簌簌的声响,那是衣服跟衣服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屏气凝神,酒醒了大半。
正在我吃惊现在这帮人,怎么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没看到洗手间中还有人在呢嘛。
但是定睛一看,我现在身处洗手间的最后一个隔间中,而且刚才因为进来的急,所以我连门都没有关。
想必外面的那对痴缠鸳鸯,没想到洗手间中还有别人,所以躲到这里来找刺激。
我无比尴尬的靠在单薄的洗手间隔板上,耳边听着外面女人几欲难耐的娇喘低吟。
偷听,是个很不好的行为,所以我迟疑着要不要悬崖勒马,硬着头皮走出去。这样就算对方吓了一跳,但也不是我故意偷听的。
想着,我已经站直了发软的双腿,可正在我迈步欲出的时候,只听得外面女人颤声道:“嗯……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