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是在跑进浴室才想起自己的三角裤早就湿透了,甚至睡裤都湿透了的,而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换上卫生棉。
于是稍微停歇了一下,悄悄的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一点点,头伸出去,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席慕寒的身影,她赶紧跑出来,又迅速的跑进卧室去拿三角裤和睡裤。
如此这般折腾,等她换好卫生棉换了睡裤重新走出来时,席慕寒已经在厨房把红糖水给她冲好了,此时正用手捧着到客厅里来。
看见她过来,他便笑着喊她:“子悠,过来喝点红糖水。”
子悠稍微迟疑一下走过去,红糖水就放在茶几边上,因为刚红开水冲好,此时正冒着热热的气息,而那气息一丝丝钻进鼻翼里,带着丝丝蔗糖的甜味。
“都说女人生了孩子一般都不会痛经了,浩浩都五岁了,你怎么痛经还痛得这么厉害?”席慕寒略微有些不解的问。
“可能是我月子没坐好,”子悠淡淡的解释了句。
其实她根本就没坐过月,在香港拖着浩浩回来,然后又寻找母亲,好不容易把母亲找到,却又不敢让她知道浩浩是自己生的。
子悠在沙发边坐下来,望着茶几边上的那杯红糖水,因为还很烫,她不敢端来喝,席慕寒便去找了个隔热垫过来帮她套在瓷杯上。
子悠端起这个套了隔热垫的瓷杯,的确是不烫手了,只觉得暖,她小心翼翼的把这杯水送到嘴边,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蔗糖的味道非常浓,但是却并不是很甜,不过却是非常暖,喝到嘴里觉得很舒服。
烫,喝不快,因为贪嘴,有一口喝大了点,结果烫得她连连吐了几次舌头,跟被烫到了的小狗狗一般,把站在一边的席慕寒都给逗笑了。
红糖水喝到一半的时候,子悠就觉得胃里开始暖起来了,然后渐渐的,等这杯红糖水喝完,她只觉得小腹也没那么痛了。
待她喝完红糖水,席慕寒都又在厨房烧了一锅开水了,用一个玻璃瓶装着水,然后递给刚喝完红糖水的子悠。
“我家没热水袋,我用红酒瓶给你装了个热水瓶,你睡觉时放怀里,这样应该会好受些。”
“..”
当然,这样的话她肯定是问不出口的,于是接过暖水瓶才看着他迟迟疑疑的问:“那个..能借我一条毛毯吗?”
席慕寒这是单身公寓,就一个卧室,她自然是不能去别人的床上睡的,而她已经选定这沙发是今晚自己睡觉的地方。
席慕寒却说:“借什么毛毯?我那床上不是有全套的床上用品么?现在是夏天,你要怕冷,空调温度可以调高一点啊?”
“我..我的意思是我谁沙发就成了。”子悠赶紧解释着:“我不喜欢睡别人的床。”
尤其是男人的床,她从来没睡过,当然,六年前那俩晚上除外,因为那是她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