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对不起’三个字不知道是代表他不能借钱给他呢还是代表他不能继续爱她了。
他没有说明白,她也没有多问。
而她呢?
她手里那把原本已经断了两根伞扦子的伞在风雨里摇晃了几下,然后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轻声的道:“没关系!”
那个傍晚,她撑了那把破伞转身,就那样走进了细雨绵绵的雨帘里,逐渐的走出了冷凌天的视线。
认识两年相恋两年,他们俩的爱情,最终结束在‘对不起’和‘没关系’的六个字里,从此以后人隔天涯,一隔就是六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起六年前的事情,俩人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了,单人观察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输液管里的液体滴进血管的声音:滴答,滴答,单调而又清晰。
两瓶液体滴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冷凌天带她到白鹭湖附近的客家餐馆吃了午饭,然后开上他的奥迪q7回了滨城。
只不过冷凌天并没有开车回公司,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翠湖花园里子悠的楼下。
子悠对他知道自己的住处并不惊讶,因为她这房是前年年底在港置地产买的,当时那业主是放盘到的港置地产,所以公司里有这套房的资料。
“谢谢冷总,”子悠推开门下车,对驾驶室的冷凌天道:“今天就算我休假吧,下周我用休假的时间补起来。”
冷凌天没有啃声,而她已经转身朝楼道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只觉得身体有些软,以至于走上自己的六楼都有些气喘。
在门口的鞋柜换了拖鞋,拿了钥匙开了门,刚推开门走进去,在准备关闭时赫然发现一只脚跨了进来,顺着那只脚抬头,走进门来的人居然是冷凌天。
她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跟上来,而且还不请就擅自走进了她的家门。
她几乎是本能的转身,把手放在门框上,明显的不给他进来,于是逼得那一只跨进门的脚又退了出去。
冷凌天的脚虽然退出去了,不过并没有转身下楼,依然站在门口,用手扶住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俩人就这样僵持的对持着,谁也不肯向对方妥协,好半响冷凌天才开口打破僵局:“悠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么?”
子悠坚定的摇头,对于冷凌天俊美无涛的脸以及盛满深情的眼都直接选择了无视,淡漠而又疏离的开口:“冷总,真的不好意思,我家很小,又很乱,你也知道,我整天上班没时间,所以你有什么话就站在这门口说吧,我就不请你进去了。”
子悠的脸色依然还有些苍白,不过她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坚定,话虽然说得很轻,不过却给人一种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