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幽幽的醒过来,他首先看见的是微弱的烛光,赤红的在眼旁晃动。他打了一个激灵,急忙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帐篷里。
这个帐篷全是各种兽皮逢制出来的,有老虎皮,有狼皮,也有鳄鱼皮。帐篷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布账上挂着骨头制作的弓,帐篷中间是一张藤制的桌子,草团就当凳子了,然后桌子上摆着竹子做的茶杯。
星宿现在躺在帐篷的唯一熊皮床上,除此之外帐篷里就再其他了。星宿叹了一口气,他的异能虽然强大,可是强大的副作用就是给身体带来太大的负荷,一但超过身体承受的极限就会让他昏迷。当年星建和空空战斗是如此,之后星宿和成魔的影风战斗也是如此,现在又是这样。
“我堂堂二十八年后的未来人,居然被过去的人打成这样,真是悲剧啊。”星宿苦笑起来,这次真的是载的莫名其妙,到底大蛇的异能是什么,为什么它不动就可以让自己爆炸呢?星宿想的头都痛了,可他偏偏又属于不钻牛角尖的人,所以就不在多想,反而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星宿起身走出帐篷,顿时傻眼了。
天空繁星璀璨,丛林里火光通明,架着木头燃烧的篝火把这个部落照耀的一片赤红。几百个穿着兽皮的黑人土著在篝火旁边起舞,还有一些人用兽皮鼓和骨笛演奏音律,但是就在他们欢乐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年轻人从帐篷里走出来,穿着是现代化的服装。
“不是!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土著人。”星宿想跟他们打招呼,可是又知道对方听不懂,他只好挥挥手。然后这群黑人土著也呆呆的挥手,整个场面非常古怪,好象人类看着外星人一样,但至于谁是人类谁是外星人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亚马逊流域的确有许多土著人,在外面的世界早已经是科技日新月异的文明社会,可是土著人却一直延续数万年前的母系氏族的社会模式。他们崇拜自然,拒绝科学。
这个时候,一个黑人土著少女走了过来,她穿着兽皮做的简单衣服,身体大部分裸露在外面。星宿不知道她算不算漂亮,在他这个看惯了黄皮肤的人去看一个黑人,实在分不清谁是谁,还能看出谁漂亮吗?充其量就是比较顺眼而已。
叽里咕噜,那黑人少女边说边比画手势,星宿一句也听不懂,只能站着笑两声,可完全不知道笑什么。黑人少女突然伸左手抓住星宿的手掌,微微发出白色的光芒,这种感觉非常温暖,让星宿想起了小兔的治疗异能。
“她也是异能者?”星宿有些吃惊,在这个土著部落居然有异能者。但更吃惊的是,黑人少女左手抓住星宿的手掌,右手居然凭空出现一颗清香的碧绿药丸。
叽里咕噜,黑人少女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她把药丸放到星宿手里的动作让星宿知道,是叫他吃下去的意思。星宿把玩着药丸,心想对方是什么异能,左手诊断,右手开药?她去当医生的话,一定会发财的。
星宿毫不犹豫就吞下药丸,他并不怕这是毒药,因为对方要害他的话早害了,何必救他来部落呢?再者,比起文明社会,他更相信土著人的品质,贴近自然的人肯定都是纯洁善良的,不像人类社会笑里藏刀,人吃人。
吞下药丸,星宿就感觉身体起了一些变化,好象有某些不好的东西被清除了。但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随后,黑人少女拉起星宿的手,把他拉进篝火的舞蹈队伍中,载歌载舞起来。
这些黑人土著虽然只会叽里咕噜说土著语,可他们热情好客,完全不会因为星宿是外来者而排斥他,反而把他当最尊贵的宾客欢迎。许多人相继送上水果、熟肉以及果子酒,让星宿很感动,在二十八年后的时代谁会如此好客?那里是强者生存,弱者死亡的乱世。
忽然,星宿有点明白影风了,他没有异能,所以总是站在弱者的角度思考,为人善良乐观。星建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咬着牙,硬着骨熬过二十多年,终于建立起国家为弱者提供保护伞。
弱小的人,往往才是最善良的,可是为什么苍天却总是如此不公平?弱者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好人没好报,就是这混帐年代造成的混帐现象。自私,是人人平等,幸福生存的最大敌人!
在这个土著部落呆了几天,星宿知道自己居住的帐篷是那名黑人少女的,她把自己的家让给星宿休息,自己住到别人家去了,这让星宿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天星宿都在思考大蛇的异能是什么,他虽然冲动,可不代表没脑子。在不知道对方异能的情况再去找对方麻烦,那也只是增加他昏迷的次数而已,他不认为自己会死,可是那粉身碎骨的滋味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