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跟着仓来四处打探。这日正来到一处乡村,世代发展迅速,乡村不比以往,各家都是楼房,吃穿无忧。有些家庭已经买了车子,比往日的一片土色,多了一丝充盈景象。
正遇到一家人新婚之喜,在摆设乡宴。仓来和小芝就地停下,凑凑热闹,歇歇脚。
时候到了傍晚,主人家请来了一个戏班子,亲朋都坐在小演艺台前,欢歌热舞,加之白天所见的乡村富足景象,更添喜气。
小芝和仓来看得十分尽兴,但是时不时听到戏班反复提及yan舞,小芝面露不解。仓来说道“放心吧,不会有的。”
乡村yan舞,在乡村已经流行了数年,婚宴葬礼上常见。但因为一段严打,所以仓来知道暂时没人敢顶风做案。
他们继续看去,小戏班准备了一段小品。内容是唐僧和女儿国国王的。
“御弟哥哥”打扮风骚的女演员扮演着女王。
“摸b陀佛”穿着唐僧衣的男演员道
“恩,你奶奶个b,人家那是阿弥陀佛,你还摸b陀佛!”女演员道
“阿弥陀佛……”
“这就对了,御弟哥哥,你是要到何里来,到何里去呀。”
“我是老鳖啊,从河里来到河里去?这天障将的冷,我到河里干什么?人家那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御弟哥哥,你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啊?”
“女王妹妹,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路过宝地,天色已晚,求宿一宿,玩过就走。”
“你个熊样,想的怪好来,求宿一宿,玩过就走……”女王变脸道
………………
“玉帝哥哥,你从东土而来,可有什么高深文化”
“有啊……,我从大唐而来,那里盛产唐诗,你听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裤裆……”
………………
听着听着,小芝的脸都僵硬了。
而仓来早在一旁怒火中烧,但片刻后,神情又恢复了正常。
“仓来!”小芝婉儿一笑,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仓来点点头,和小芝离了席。
小芝一个深呼吸,显得十分无语。
“看了这么多繁华景象,突然听到了这样的小品,会不会有点受挫?”仓来试探道。
“我只是不能理解!”小芝的表情有点崩溃。
“一开始我也不能”仓来说道“原以为世代的繁盛能够促进人性的健全,但实际上他们尽数将利益占据,然后继续往日的模样,这样一来,比以前更加难以改变。久而久之,我就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了。其实我也不信佛,但我不会这样来攻击和羞辱佛。更不会,像这个样子。”
小芝点点头。“那个戏班的唱的歌曲真的好听,选的音乐也很赞。只是这末尾处实在让人压抑。”
仓来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另一个村庄也看过这个戏班的演出,当时最后的节目不是小品,而是艳舞,也是这个女演员,她的歌很好听,也算身怀才艺。但最后还是要脱的精光,在舞台之上,做种种下流动作。那时是在葬礼上,舞台下的男女老少却都看的起劲,仿佛能够看到这个女人的裸体也是他们一种能力和地位的体现。”
“这种糟粕文化对于国家的侵蚀,就像白蚁在啃食大树的根部。难道国家没有想过去治疗?”小芝说道
“阻力很大。一来下层百姓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拘无束,他们不愿意被任何外力约束,无论是政府还是神灵。二来,上层建筑,那些达官贵人们不希望老百姓改变,他们希望在学识上也能建立一种金字塔。”仓来摇着头。
小芝想了一下“这种事似乎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处理了。”
“是啊,就像腐败问题一样,已经形成了一种局面,不是单靠理想,就能改写。这世界有种沉闷和压抑,而沉闷和压抑背后是无穷的黑暗。碰触那黑暗的代价是高昂的。”
小芝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苑婷跟着鬼面,来到了一间乡下客栈中。
早有小二上来招呼到:“俩位这边请。”
按说,乡下的客栈能有多少客人,但今日却似乎多的有些意外。他们刚刚坐定。
就见一妙龄女子带着一条大狗从门前走入。
小二早已拦了过去,说道:“姑娘,本店禁止宠物入内。”
这时,客栈老板快速跑过来,陪笑道:“姑娘,您这边请。”然后赶紧把小二拉到一边,骂道“眼睛放亮一点,不要命了,没见这是只凶狼吗。”
小二听了,吓的俩腿哆嗦:“狼…狼……”
鬼面略有所动,抬头望去,见那姑娘不过十八九岁,但是旁边的狼确实是万里挑一。心下纳罕:“这姑娘虽然容颜俏丽,但是气色平平,不像有多高的手段,何以竟能驾驭如此凶物。”
狼用凶性的眼神巡视着客栈里每一个人,望的每个客人都浑身发毛,许多都坐不住,急急吃了几口饭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