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却是勃然大怒,指着张济骂道:“混账东西,本将是要叫你指挥守城,却没让你放箭射杀璜弟,你犯下如此大罪,不知认错,竟然还敢狡辩,你该当何罪。”
张济脸色大变,心中顿时委屈万分,急道:“将军明鉴啊,敌军攻势如此之猛,末将若不放箭,焉能挡得住敌人,末将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借口,统统是借口!身为西凉宿将,难道不放箭,就没有办法阻挡敌军了吗?”牛辅一声厉声的反问,挥手喝道:“你射杀了璜弟,罪责深处,本将岂能姑息,来啊,把这厮绑起来,关入大牢,听候太师发落。”
号令传下,左右一众武士,汹汹上前,便张济五花大绑的拖走。
“冤枉,将军,我冤枉啊……”张济悲愤的叫声,很快便消失远去。
牛辅长松一口气,肃厉的表情方始平缓下来,眼眸之中,悄然掠起一丝愧意,口中喃喃叹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张济啊,也只有牺牲你背这个黑锅了。”
武关城东,张济所部驻地。
房内,张绣已经向婶婶邹氏报过平安,婶侄二人正焦虑不安的等着张济回来。
邹氏那风韵动人的脸上,始终涌动着丝丝不安,不时的向房门外张望,显然在盼望着丈夫归来。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邹氏和张绣二人神色皆是一动,以为是张济归来,皆同时起知,迎向了房门外。
回来的却不是张济本人,而是张济身边的亲兵。
那亲兵慌张而来,扑嗵跪伏于地,大叫道:“主母,少将军,大事不好啦,将军给那牛辅抓起来了。”
邹氏花容一变,丰腴的身躯晃了几晃,险些没有站稳,脸上顿时尽是惊色。
张绣也大吃一惊,急喝道:“怎么回事,叔父他为什么被牛辅抓了?”
亲兵便是结结巴巴的,把牛辅如此责怪张济射杀董璜,又如何一怒将其下狱之事,统统的都道了出来。
张绣是越听越气恼,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等亲兵说完,便怒骂道:“这就zhidào,牛辅这厮让叔父守城,绝对是想推拖责任,让叔父背黑锅,果然如此,这个阴险的狗贼!”
邹氏亦是惊得花容惨白,眸中含泪,急切道:“绣儿啊,你叔父射杀了大公子,太师发怒起来,怎么可能放过你叔父啊,咱们可该怎么办啊?”
张绣踱步于堂中,剑眉深凝,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眼神变换不定。
权衡了许久,张绣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射出决毅之色,咬牙恨恨道:“牛辅,我叔父跟随你已久,你却这般对他,实在是寒心之极,是你把我们张家逼上绝路,你就别怪我张绣了。”
……
入夜,武关城南。
貂军大营,中军帐中,貂雄正与诸文武,共议破城之计。
“今董璜已被杀,看来我们这招挡箭牌之计已被破,以今天所见西凉军的守城能力,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赶在董卓大军赶到前攻下武关,只怕是希望不大啊。”文聘担忧道。
“那可未必。”貂雄却是一笑,神情意味深长,“牛辅虽然挡下我们的进攻,但他却射杀了董璜,西凉军内部必起风波,说不定会有机会。”
话音方落,许褚匆匆而入,声音张济之侄张秀,派了心腹信使前来,想要秘密求见貂雄。
张绣的信使?
这个时候,张绣会突然派信使前来,貂雄心中蓦然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当即便下令将那信使传入。
片刻后,信使入内,拱手拜道:“小的乃张绣将军信使,特来求见将军,我家少将军愿归顺将军,里应外合,助将军攻破武关。”
张绣竟然要归降!
这个消息,令在场众人,无不精神一振,仿佛撞上了意外之喜。
貂雄也是精神一振,却未尽信,反是笑问道:“这就奇了,张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归顺本将?”
那信使便将张济被牛辅下狱之事,如实的道了出来。
貂雄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早觉得不对劲,以牛辅的胆色和气魄,应该做不出这种为了大局,大义灭亲之举,原来他是把这个黑锅,推给了张济。
“很好,张将军愿归降本将,本将自然是十分欢迎,只要他能助本将攻下武关,本将必重有他叔侄二人。”
这时,那信任却又道:“我家少将军虽是不得已归顺将军,但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想请将军答应。”
“说,有什么请求,只要本将能办道,一并答应。”貂雄大气的挥手道。
“是这样,我家少将军敬仰将军英雄气魄,所以想在事成之后,与将军义结金兰,结为义xiongdi。”(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