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刘表是一脸的荣光焕发,仿佛连败的阴霾,已是一扫而空。
黄昏时,刘表正喝得痛快时,堂外亲兵急入,报称蔡中已到。
“定是老夫那新娘子到了,我得出去迎迎,恕不能奉陪了。”刘表起身,带着一身的酒气步向大门。
就在他才出大门时,蔡中却满脸慌张,跌跌撞撞而至。
蔡中眼见刘表,几步扑跪上前,哭腔道:“州牧啊,大事不好,我在送亲的路上,撞上了貂雄率轻骑劫掠,我力战不敌,妹妹她被貂雄劫走了啊!”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这惊人的消息,赫得刘表浑身一震,满脸的春风得意瓦解,瞬间涌现惊愕。
堂内的黄忠等宾客,听到外面的动静,也皆赶了出来,听闻蔡家姐,竟被貂雄所劫,无不震错骇然。
“怎么可能,樊城方面没有任何报信,貂雄如何能出现在襄阳附近?”蒯越却不信的问道。
蔡中则哭丧着脸道:“我也觉得奇怪啊,那貂雄就好像神兵天降一般,从北面杀了过来。”
“北面!”黄忠猛然省悟,急道:“貂雄是绕过了樊城,以轻骑从北面白沙渡偷度,所以才能深入襄阳腹地,他此番来袭,不是袭襄阳,必是专来搅乱主公这场婚礼啊。”
一语惊醒众人。
刘表身形晃了一晃,整个人震惊万分,瞬间气得是满脸通红,一张老脸几乎要气炸了一般。
堂堂一州之牧,被貂雄杀得连战连败也就罢了,如今更被人家摸到家门口,连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都公然抢走。
这简直是公然的羞辱,他刘表的颜面,已被貂雄撕了个粉碎。
“貂雄,你个无耻贼,老夫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相欺!”愤怒的刘表,生平头次失了名士的风范,破口大骂,俨然已忘了,当初是他先发动惹的貂雄。
长子刘琦最先反应过来,忙劝刘表发兵去夺还新娘子。
刘表清醒过来,急是亲率五千步骑出城,望着白沙渡方向,狂奔追去。
黄昏时分,刘表终于追到了白沙渡。
此刻,渡口已被付之一炬,貂雄一把火烧了所有的船只,人马已经踏上了汉水对岸。
刘表空有一腔怒气,此刻也只能望江兴叹,追之不及。
遥望汉水那头,貂雄的jūn_duì,挟裹着他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就那么扬长而去,刘表心中的怒火,有火山般翻天搅海的狂涌。
“貂雄,老夫若不杀你,誓不为人,啊——”
愤怒的刘表,仰天大骂,气血上涌,张口狂喷了一口鲜血,苍老的身躯猛烈一晃,竟是气晕过去,摔落在了马下。
……
刘表这边气得吐血,貂雄却已挟裹着蔡玉,凯旋而归。
当天晚上,一场庆功宴,便在新野军府中举行。
“那刘表老贼想要联姻蔡家,还想老牛吃嫩草,如今他新娘子被劫,不知他会是何等表情,哈哈。”徐荣一大碗酒狂饮,兴奋的笑。
左右诸将,尽皆哈哈大笑,开怀畅饮。
刘表嘴上着以和为贵,却几次三番的发兵来攻,欲置他们貂家军于死地,虽连战连胜,但将士们心里边都憋着一口恶气。
今貂雄神勇无双,轻骑深入襄阳腹地,抢了刘表的未婚妻,搅了他的好事,这番惊天之举,着实令诸将大出了一口恶气,焉能不大呼痛快。
一片欢声笑语中,庞统却摇着羽扇,缓缓道:“刘表联姻蔡家的图谋已破灭,如今这蔡家姐就在将军手中,将军何不就娶了她,一者离间蔡刘两家,二来也能把蔡家往将军这边拉拢,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娶了那蔡玉么……”
貂雄若有所思,手摸着下巴,脑海中,浮现起了蔡玉那张端庄秀丽的漂亮脸蛋,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