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绑成这样的姿势,甚至连衣衫也没有一件,耻辱地死去?
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
如果陆时锋没绑住她,她现在也许还有机会和庄蘅搏斗,争取一线生机,甚至如果没塞住她的嘴,她也能大声呼救,也许卧室门外会有人听到。但眼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蘅拿着打火机再次逼近,好玩似的在她脸上晃来晃去。
“别发抖呀,苏星羽。”庄蘅愉悦地笑着,把打火机凑近她尚且完好的那半边脸,用热度灼烤着她,欣赏着她脆弱畏惧的神色,却始终不肯像刚刚那样直接烧上去。玩了好半天,庄蘅才慢条斯理地把打火机移开,笑着说,“我这个人很善良的,只要你半边脸。如果把你两边脸都烧毁了,你可能会疼得受不住晕过去吧?我可不想你晕过去,等会房间要起火呢,晕过去多么意思?”
她一边说,一边用嫉恨的眼神把苏星羽纤细光洁的身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嗓音扭曲:“我啊,就是喜欢你慢慢看着火苗燃烧起来,把你包围,无论你怎么挣扎拉扯也挣不开锁链,想叫也叫不出来……在绝望和恐惧中,感受着火焰舔上身体的痛苦,一点点地,慢慢地死去。”
苏星羽被她阴森的语调吓得毛骨悚然。
庄蘅从她的床边起身,在卧室里环绕一圈,收回打火机,取出一套别的工具。
“你放心,我纵火会很小心的,只会让人以为是电线短路,不会留下人为纵火的痕迹。”她笑着说,拿着工具在卧室一角的某个插座边摆弄了几下,就听噼啪几声,很快就有焦臭味穿了出来。不一会儿,黑烟也冒了出来,舔上塑料插座,隐隐窜出火苗。
“那么,永别了,苏星羽。”庄蘅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迈着一如来时般优雅的步伐,转身离开了卧室。
顺便把房门锁死。
火烧得很快,只转眼的工夫就点燃了木制家具,凶猛浩大。
浓烟滚滚,呛得苏星羽想咳嗽,可是被绑在床上、嘴里塞了东西的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什么也咳不出来。
她拼命挣扎着,去拉手上的镣铐,可那镣铐锁得那么紧,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挣脱。火焰朝她的方向蔓延,她渴望地望着床边不远处的落地窗,透彻明亮的落地窗外是蓝色如同水洗般的天空,几步之遥,却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抵达的地方了……
她疯狂地挣扎着,她想要活下去,如果不是陆时锋把她绑在这里堵上嘴,原本,她也许是能活下去的。
那个男人,不但欺凌、虐待、折磨了她那么久,甚至连她的命也要搭上!
干涸的眼中早就没有泪,火焰燃烧产生的毒气呛进肺里,让她觉得就连肺部也有火在烧。
她越来越虚弱……
就在这时,落地玻璃窗忽然被人砸碎了,一个男人不顾满身的碎玻璃划痕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