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断。
陆时锋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下,如今陆老爷子太不待见苏星羽,如果他不立即回去谁知道老爷子会采取什么手段?
也罢,早点回去解决这个问题也好,苏星羽那边应该还能撑得住,他若是连夜来回的话,能赶在凌晨回到卧室给她喂饭。
于是他吩咐司机备车,去了老宅。
s城别墅里。
苏星羽双手被拉高铐在床头,两条腿也被精钢镣铐锁得死紧,动弹不得。她的嘴里塞着圆球,就连吞咽口水都困难,维持这个姿势久了,牙床一阵阵地酸痛,就好像要脱臼。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几下,咳嗽也发不出声音,心口惊天动地起伏着,好几次差点就背过气去。
泪水已经流干。
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窗外,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漂浮在空中,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陆时锋又什么时候会回来。
身上有些冷,是他晨起离去时给她盖上的丝被滑落了一角,她半边白皙细腻的身子就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了空气中,就像一只被放在砧板上的可怜的待宰的兔子。她做了那么久的小白兔,胆子小小的,不管遇到什么都尽量让着他,总想着息事宁人,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这样残忍的结果。
陆时锋……
心里如油锅煎熬,辗转地咀嚼着这三个字,她真不明白他的心肠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是不是……真的没有心的……
思绪恍恍惚惚,口干舌燥,陆时锋在大床的上方给她安了一个定时投食器,就是很多人家里当主人出门在外时、会给宠物用的那种。他就像对待一只宠物小白兔那样对待她,投食器每隔一个小时会滴下清水来,落入她张开的无法闭合的口里,不管她渴不渴、呛不呛到,一直流入她的身体里。
投食器的水又滴下来了,很缓慢地,总算他还仅存了一丝理智,没打算水流太快把她溺死。可她却并不想吞咽那些水滴,并不想真的就成了他豢养的一只宠物,冰凉的水滴滑过她的喉管,呛得她又几近窒息地咳嗽起来,却只能发出类似小兽呜咽的声音。
忽然,卧室门被打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又把门关上。
“真是好惨啊,”她听见那个女人笑着说,“苏星羽,我以为时锋他有多爱你呢,原来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玩物!”
她艰难地侧了下头,看见床边站着的女人竟然是庄蘅,不禁眼眸微微睁大——庄蘅是怎么进来的?!
“很吃惊吗?”庄蘅嫌恶地望着她,阴毒地微笑起来,“今天时锋不在,我只要略施小计支开那些愚蠢的下人,想要上楼还不简单?呵,苏星羽,不过你还真让我惊讶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时锋他是还在恨你背叛他,还没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