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诊断书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荒谬,他和苏星羽在一起那么久、同床共寝过不知道多少次,都一直没有音讯,可和庄蘅呢?竟然只需要一次,就有了怀孕的消息。
别墅里灯光寂寂,庄蘅仰着头期待地看着他:“时锋,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那样欢欣的笑颜,如一朵优雅的玫瑰绽放。
而反观眼前的苏星羽呢?
苍白破碎地蜷缩在床褥一角,满身伤痕,小小的身子瘦得骨头都要突出来。
等她怀孕,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最好配合点,”陆时锋望着苏星羽,冷冷地开口,“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只要你在这三个月内怀上孩子,我就让庄蘅把她的孩子流掉。如果你怀不上,就等庄蘅生下孩子抱养给你。苏星羽,你永远是我孩子的母亲,永远离不掉婚的,你死了这条心。”
落地窗外雷声大作。
她的心就好像随着这雷声,一下碎成齑粉。
她茫然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是了……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说庄蘅怀孕了!
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要一想起那个看似端庄优雅的女子怀上了他的孩子,她就不由自主地犯恶心,头晕想吐。也许是这些天来一直被绑在床上太虚弱,也许是吃的太少,也许是打击太大……她软绵绵地昏了过去。
别墅楼下。
桂妈低着头,紧张地注意着站在细密织花地毯上的庄蘅。
今夜的庄蘅难得穿了件红色套装,同色系高跟鞋,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长卷发看上去妩媚动人。
起居室里的灯光流溢,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打到她脸上,衬得她一张美丽的容颜更显得精神奕奕,喜悦昂扬。
她扫了一眼身边的桂妈,说:“你们家少夫人,这些天怎么样了?”
桂妈恭谨地回答:“还是老样子,养着病呢。”最近苏星羽被软禁在家里,陆时锋命人对外统一的说辞就是养病。
庄蘅的唇角却勾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哦,养病?我看是心病吧?”
她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隐隐发急——刚刚她拿着那么证据确凿的验孕单来找陆时锋,就是希望陆时锋能当机立断和苏星羽离婚、迎娶自己进门。可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却还是不肯松口,只让她选择到底是生下孩子抱养给苏星羽,还是直接去打掉孩子!
他怎么能对苏星羽这么执着?
庄蘅忿忿不平起来,她想了那么多招数,怎么还是拿不下陆时锋?
从一开始,看到苏星羽的病历时,她就开始算计一切,与人串通在摄影中心附近的所有饮水机里下避孕药,这样一来,只要苏星羽喝饮水机的水,体内就肯定能检测出避孕药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