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原来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比不过他的子嗣后裔重要,他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一个孩子。
“如果,如果试管婴儿也失败呢?”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几乎是不知死活地挑衅他,“如果用尽所有的手段我都生不出来呢?陆时锋,就算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放我走吧!你去重新找一个身体健康能生养的女人结婚吧!求求你……”
他冷冷地看着她,视线如寒霜:“所以,你心心念念琢磨的一直都是这件事?放心,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她不惜自毁生育系统也要逃离他身边,哪怕就算是惩罚,他也不能让她得逞!
不能受孕?很好,“我会找个别的女人生孩子,养在身边,但你,永远是我陆时锋的妻子,陆家的少夫人,这一生,这一世,这就是你的命。”
她身子剧震。
他刚刚说什么?
如果她实在生不出,他就找个别的女人生孩子?!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陆时锋,你这个畜生!”她的心就像被人丢进油锅里煎熬,疼得撕心裂肺,她又拼命地拽动着拷住自己的锁链挣扎起来,“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放我走……放我走!”
但他,只是俯身,凶狠地掠夺她。
她痛得就像在地狱里挣扎,分不清是身体的,还是心的。
被高高拷起的手腕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失去了知觉,只有一滴滴温热血腥的液体落下来,沾在她的面颊边上,提醒着她伤势越来越重。她就像一只被人撕碎的破布娃娃,当一切的狂风骤雨都结束的时候,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虚弱地看着天花板。
整面墙的卧室落地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暴雨如世界末日般砸了下来。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还有桂妈提高了音量在唤:“少爷,庄小姐来了!”
庄小姐?庄蘅?
床上的女孩子思绪里麻木地闪过一个名字,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窗外依旧雷声大作,她听见身边的男人对外面说了一句什么,外面又答了一句什么。
所有的声音如流水般穿过她的耳膜,没留下一点痕迹。
身边的男人起来,下了床,走出卧室关上门。
她蜷缩在丝缎大床的小小一角,麻木地听着落地窗外的风雨大作,身上很冷,痛楚一丝丝麻木,那是一种近乎飘浮在半空中、不知死活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推门回来。
“庄蘅怀孕了。”他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