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眼色,家庭医生就退了出去。
他从一堆医疗器械里取出针筒、药水,抽取、装填,动作一气呵成。
她吓得身体直往后缩,那么粗的针筒里面装了不知道多少药水,全打进她的身子会有什么后果?刚刚家庭医生的话她可听得一清二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打这个针!“陆时锋,你别乱来,”她颤声开了口,戒惧极了,“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他根本不理会她,修长稳定的手指将针筒微微往上推,残余在针筒里的空气随着一小串药水被挤出,在空气里形成晶莹的水雾。
他拿着针筒向她走来。
她腿脚发软,不顾一切地想逃,可卧室空间就那么大,没逃几步她就轻而易举地被他抓住。
陆时锋把她的手反扣在身后,把她脸和胸腹朝下压到床边,自己在她身后站定。
冰冷的丝缎床褥刺激着她娇嫩的皮肤,她又惊恐又绝望,尖声叫了起来:“你不能这样!陆时锋!”
他压制住她所有的挣扎,“晚了,苏星羽。”
一针扎进她的手臂。
她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那药水又冰冷又灼热,像火焰又像硫酸炙烤着她的血管,仿佛她的血管随时随地都会破裂、融化。她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呼,浑身都发起抖来,身上、背脊上冷汗涔涔而下,神色苍白。
她不知道那阵痛苦是怎么熬过去的,眼前一片片模糊,就听见仿佛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他的声音:“很疼吗?这是让人特调的针剂,比普通的促排针还强效好几倍,当然,也疼好几倍。苏星羽,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以为你怀不上孩子我就会和你离婚?你宁可终生不孕也不愿意和我生孩子?”
陆时锋抓着她的长发,把她翻过来,望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告诉你,不可能。”
他这辈子都没这样愤怒过,滔天.怒火早就吞噬了他的理智,他这一生被人众星拱月,荣耀加身,令行禁止,莫敢不从,可唯独在她这里受到那么大的挫折,被算计,被欺骗,在最重要的子嗣问题上给了他致命一击。
如果不是庄蘅揭穿这件事,也许他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不明白为什么她好端端地怀不了孕!
他扯着她的长发把她丢到床上,身子压了上去,毫不容情地攻占。
她又发出一声痛呼,微弱极了,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唯有任他为所欲为……
卧室里的灯光凌乱,脆裂的衣物、丝缎、用过的针筒散落一地,大床上的两具人影缠在一起,在墙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
地狱……
什么是地狱……
她在他的身体下方凄惨地想,她又回来了。
不,也许她从未离开过,只是被魔鬼温柔的假象迷惑,如今他撕开了面具,把她打回原形。
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一个生育工具而已……
她又痛又绝望,昏过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依旧将她禁足,夜里带了促排针来,不顾她的尖叫和哭泣狠狠把药剂打入她的体内,然后暴虐地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