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羽看看厉雷,又看看陆时锋,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就算她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就为了跳一场可有可无的舞得罪某个霸道专横的暴君,以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呢。
于是她婉言拒绝厉雷:“我现在不想跳舞,谢谢你的好意。”
厉雷懒懒地笑了一下:“嫂子,你该不会是怕我时锋大哥吧?”
一旁的陆时锋冷声:“你别拿话激她。”
厉雷又转过头去看着陆时锋笑:“时锋大哥,你可真小气,这才在一起多久呢,就把嫂子从头到脚管得死死的。这场小宴,你明明该让嫂子玩得开心玩得尽兴才对,可是你呢?你这样会被女人记恨的知道不?”
苏星羽听得冷汗直流,厉小雷同学,你编排陆时锋就编排吧,捎带上别人干什么?
果然,就听陆时锋低了头问她:“你记恨我?”
“没有!没有。”苏星羽小白兔立刻信誓旦旦,呜呜呜她哪敢?
一旁的厉雷笑得快打跌,捂着嘴肩膀抽动,对陆时锋:“看人家被你吓的。”
陆时锋:“……”
望着斜坐在深黑色真皮沙发上的女孩子,一袭红山茶花旗袍旖艳如火,轻软的披肩若有似无地遮着她纤巧的身子,清纯中隐隐的娇媚。此刻的她真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就好像真的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得他生气,他不禁反省,自己真有那么可怕?
他朝她伸出手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坐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手依然伸在那里:“来,我带你去跳舞。”
厉雷不是说他从头把她管到脚吗?他偏要让他看看,他对她是很好的。
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厉雷一人会跳舞,他们这些豪门子弟哪个没学过社交舞?与其便宜那个臭小子,不如他亲自带她跳好了。
苏星羽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刚刚喝了点小酒吃了点蛋糕,微醺,正有些犯困,并不是很想跳舞。但眼看着陆时锋和厉雷杠上了,那男人伸在眼前的手就是不抽回去,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当着外人忤逆他的意志。
于是她不出声地叹了口气,也盈盈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
他一用力,她就顺势站了起来。
真丝拼羊绒的华美披肩从身上悄无声息飘落,小提琴悠扬声中,她青丝微拂,容颜娇美,双眸盈盈粲然若星。
他一手技巧高超地把她带入怀里,一错步,滑入舞池。
他平时跳舞很少,但从小本着“学什么都要学到最好”的原则,功底相当扎实,才一入舞池就吸引了周围所有男男女女的视线。
一片交织的目光中,他微微低头,鼻端轻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声音很柔很沉:“会跳吗?”
呜呜呜这暴君!把她拉到舞池了才想起问他会不会跳!
如果她不会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就要出丑了吗?!
“会。”任凭心里再怎么吐槽,当着舞池中那么多人的视线,她也只能乖巧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