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用两只细白好看的手把那朵蔷薇花珍重地捧住,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你还答应给我泡花茶的。”
苏星羽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把她打包丢出去的冲动,扬声唤:“桂妈!”
和蔼的女佣很快就走进了后院,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吃一惊:“少夫人,夏绫小姐?”这位夏绫小姐是怎么进来的?正门没见有访客啊!
苏星羽不管她的惊讶,吩咐:“你去给夏小姐打包点花茶,然后送她回家!”她受够了这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了,或者说,内心深处是那么羡慕。这个女孩子的眼角眉梢是那么明媚,为了一点点小小的烦恼就能认真为难上好半天。她也多么希望自己能把被一点点花刺划伤就当成天大的事,这得要平时生活得多么无忧无虑,才能为这点小事就哭天抢地?真可惜,她苏星羽没有这样的福气。
苏星羽的神色有些黯然。
那边,桂妈十分客气地对夏绫说:“夏小姐,请跟我来。”她没有追问夏绫是怎么进来的,纵有天大的好奇心,那也是主人家的事。就算如今的苏星羽被陆时锋禁足了,但她依然是他们的少夫人,是他们这些下人绝对不可以怠慢的对象。她的客人,就是这个家里的座上宾。
夏绫犹犹豫豫地跟着桂妈走,走到一半又回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苏星羽十分受不了地揉了揉额头,假装没听见,转身上楼了。
傍晚时分陆时锋回来,见她半靠在卧室的飘窗上发呆,一袭洁白的衣裙和长长的发丝散落下来,在夕阳里仿佛笼着一层淡淡金光,又仿佛有些怅然。
他从身后抱紧她,侧头吻她的耳郭,她躲了一下,换来他毫不留情的狠咬。
她痛得叫了一声:“陆时锋!”
用力挣扎,全身却都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低沉而冰冷,就像深冬最凛冽的寒霜:“好多天了,还没学乖?”
她微微颤栗,不敢动了,也不敢说话。感觉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舌尖轻轻****着她耳郭上的血珠,温柔缠.绵,却让人心底生寒。
她背脊僵硬,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此时此刻正被一个恶魔般的男人抱在怀中,她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楼下后院的一角,那里,有一丛坍塌的蔷薇花,洁白的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散落,满地狼藉。
那是今天下午被夏绫压塌的痕迹。
那个像精灵一样自由自在的女孩……
她的指尖轻轻触上冰冷的玻璃,有什么东西,可望而不可即……
陆时锋吻干净了她耳畔的血迹,顺着她的视线望见那一丛蔷薇:“夏绫来过?”
在她被禁足期间,家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佣人们都会汇报给他知道,他才一进门,就听说了那个女孩到访的消息。
苏星羽沉默不语。
于是他又吻她的耳郭,就着刚才的伤处咬下去,她再次疼得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