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逃不掉的。
她听话地搬去他的卧室,穿着一袭轻软的丝缎睡袍,上了他的床。
他很满意,对她也就慈悲些,一点一点很有耐心地剥去她的睡袍,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女孩子缩在被子里,明明怕极了,瑟瑟发抖,却偏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得他心底深处泛起一阵莫名悸动。“还疼吗?”他问。
她长长的睫毛翕动几下,似乎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就笑了一声,“我问你,昨晚受的伤,还疼吗?”
这次她听明白了,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却没有回答。这叫她该怎么说?不疼那是假的,疼?太像示弱,抑或撒娇。她总是防着他,戒备着他,就像蔷薇竖起花刺,全副武装。
陆时锋不再问了,低头吻她,绵密的吻与昨夜不同,很温柔。
她却抖得更厉害,昨夜还有两年前苛酷的记忆浮现在心头,让她忍不住想逃。
“陆时锋……”她颤声唤他的名字,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别……”
他说:“相信我。”
“我……”她的眼角渗出一点泪水,想抗拒,却不敢。他已经用好几次残酷的事实告诉过她反抗的下场,可是,她实在做不到对他曲意逢迎。
陆时锋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更温柔,却也强势,带着无可违逆的意志,占有她的一切。他知道她害怕,也许还有不甘心——毕竟,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在对爱情还怀有美好憧憬的年华里嫁给了他,一个仅仅数面之缘的、还伤害过她的陌生人,一时很难接受。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爱情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她迟早会明白她不需要。
她需要的,只是依靠着他。
而他,会把她纳入羽翼之下,悉心呵护。
缠.绵旖旎。
她恍恍惚惚,只觉得身子不像是自己的,炙热的温度就像要把人烧化。她无助地任他摆布,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倦极,蜷在他怀里轻声抽泣。
他伸手替她拭泪,皱眉:“怎么又哭了,还疼?”
她摇头,泪水流得更凶。他不会明白的,他不会明白为了今夜她付出了什么,前两次被他占有,都是她竭尽全力反抗无效后的被动承受,而今夜不同,是她主动放弃了自己,乖乖地对他投怀送抱,甚至极力克制住自己想把他推开的冲动。
她泣不成声,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逆境都依然保存着最后一点骄傲的苏星羽了,如今她所有的骄傲都被他踩在脚下,碾碎,不值一提。
她哭了很久,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夜里噩梦连连,很不安稳,没睡多久就醒过来了。
睁开眼睛,看见陆时锋正起身下床,男人光.裸的身体在夜灯幽暗的光下若隐若现,修长而矫健,宛若一尊上古战神。
她无意识地看了他几秒,忽然意识到他没穿衣服,受了惊似的别过头去。
动作太大,他察觉了,低沉的声音传来:“醒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她不敢看他,眼角瞥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指在凌晨五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