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坚听到这席话以后,不免为之一颤。黄兵说道:我知道,凌卫东已经是入了监狱,而且我对本市的监狱局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我不想欺骗我自己,我知道,在全中国,悍匪已经愈来愈少见。可惜,贫穷还是像潮水一样袭来,淹没了百姓们生存的尊严。陈铭坚笑笑。
他说,你还是这般忧国忧民呀,现儿共產党的天下不是很好吗?八十年代初我们的那个年代一年四季还没有吃过一餐猪肉,全凭春节的时候才舍得杀一只鸡、一只鸭、一只猪、一头牛;现儿你三餐不离猪肉,一个礼拜不离牛肉,一个月不离鸡肉;现儿咱们还忧国忧民嘛?
黄兵说,但愿吧。我还是相信,这次我直觉是对的。因为,我认为,有的时候,这个社会,或者,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可以凌驾在法律以上。有的时候,我都不愿去相信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和我的脑袋。陈铭坚说,嗯。这次跟你聊了许久后,我是受益匪浅,真心的说。
黄兵说,成啊,你现在官衔比我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寻你帮忙可别让我提五粮液给你,若不然那可成了官僚主义!陈铭坚说,你扯淡吧!黄兵说,还有,兄弟,咱们年纪不轻了。子女都快有了,但是我的执念还在,希望这家伙早日伏法,我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全凭直觉。
陈铭坚说,放心,一有消息,我赶忙通知你。陈铭坚听罢,听到了放生一词,他发觉他的担子更重了,负担更加大了。他现儿多希望,好好睡一觉,可是,黄兵一来,同他诉说以后,看看表已经是中午的一点半钟。假使睡一觉还可以支撑到三点,可是,他已经没有丝毫困意。
他回到了书房,妻子问他,你怎的不睡觉?!你不是最在意休息时间的么!陈铭坚说,睡不着呀!什么样的警察才能睡得着哟?!妻子说,你可别让我后悔嫁给你呀!你看我当初条件多好如花似玉的,嫁给个财主不容易么!你看看女人的安全感呀往往蒙蔽了女人的内心!
陈铭坚同他说,你别啰嗦了,假使我在四十岁以前当个公安局的局长,兴许,咱们这日子能过得更好点儿。妻子说,公安局局长!你真恁厉害?!我怎的见你成日埋头苦干没有一点儿官像呢?陈铭坚说,何以叫做官像?妻子说,你看人家当官的都是很有气度很豪迈挺着肚。
陈铭坚说,我不像官员呀?!妻子说,哪里啦。只是说你没有气场而已,嗐,跟了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陈铭坚说,你瞎扯淡!不过,陈铭坚一边儿在工作,整理罪犯的信息,他却听到了妻子躺在床上,一字一顿地念叨,公安局局长,这可是多大的官儿呀?仿佛很大的样。
妻子说,嗐,你可不是做买卖官位罢?!我记得在深圳出现过有个人买了派出所所长,花了约莫五十万元!现儿给“双规,”判处死刑!陈铭坚说,你睡觉罢!妻子说,嘁,凶我!陈铭坚笑笑,说,你真是给公主梦给做疯了。掐指一算,咱们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女儿都大了。
陈铭坚在工作,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工作;假使你没有劳动,你的器官、血管、骨骼同样在支撑你工作;而卫民的工作,现儿则在本市为数不多的“范思哲”服饰专卖店。他随便抓过一件衣服,一看商标,三千来块。薯条哥说,三千来块啊!我能买一年的衣服好吗!
卫民说,你别丢人现眼嘛!后边儿围过来看的,可全是美女!薯条哥说:哈!好吧。果然,美女纷纷上前,而现儿已经愈来愈接近夏天,香水又显得特别好销售。薯条哥说,天神,你看,我随便抓起一瓶香水,都要约莫四百多快的价位,你看看像我们这等中心阶层玩毛呢。
卫民说,你气我吧,是我给你出钱的,好吗!薯条哥说,那待会儿我们到底要见谁呀?!这般隆重。卫民说,见谁,倒不是十分重要,我只是在想,我这辈子兴许都不吃鱼生了。当然,偶尔吃点儿虾蟹还是挺可口的。可是要顿顿吃鱼生的话,那我的胃部可是受不了的了呢。
薯条哥说,那待会儿我们要同谁吃饭呀?!卫民说:吃饭还是小事儿,而我怀疑么,可能过段时间我们得去澳门一趟。薯条哥说,还去澳门呀?!能不能换别的地儿。卫民说,兴许是澳门,兴许是越南。澳门稍好些,那儿美女多,假使你想“打洞”的话公安也不会查房呢。
薯条哥说,你气我吧!我可是警察,兴许我把你抓了。卫民说:哎呀同你开个玩笑。待会儿我们要约见的可是海源企业的董事长,林大友。薯条哥说,林大友?!他貌似还想竞选人大代表呢去年,可是没有选上,倒是给赵思慧给抢了名气。因为赵思慧在之前做了个大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