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条哥被押到了审讯室房里头,他面对面着陈铭坚,是恨得咬牙切齿了。陈铭坚打趣得很,他们俩个已经可以做到不言语只消对对脸色跟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陈铭坚瞅着薯条哥的脸色,这脸色可不对,是绿的黑的白的,有恨的怕的怒的无奈的。他也没辙。
陈铭坚饮下了一口白开水,然后丢了一根九五之尊给薯条哥,顺便转身过去关掉了摄像头。也就是说,在这审讯室里头他们是想同方花烛夜也没人说他们了。薯条哥说:你晓不晓得现在卫民危在旦夕呀!今儿是死人节!不是愚人节!你要这么整我法的咱们全都死翘翘了好么?
陈铭坚说:你以为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你给看看你给看看这是什么?!这叫他娘x的呈堂证供!说罢,陈铭坚从桌子上拿出一个信封,这上头是装有了一包白粉。这很让人误解以为这就是海洛因可卡因是毒品呢。薯条哥问:这堆牛鬼蛇神你是从哪儿屙出来吓人。
陈铭坚说:在你办公室那儿,天神!你长点眼睛好么?!这摆明有人陷害你知道么?!薯条哥说:陷害?!谁能陷害咱们呀?!不都是咱们去陷害别人么?!咱们一直在暗边在粮食局那儿运筹帷幄,咱们都快成了卧龙跟凤雏了!谁能算计我们?!陈铭坚透透气,抽了根烟。
陈铭坚说:刚刚你在干嘛?薯条哥说:监听啊!监听何旭呀!这可不违法!何旭他现在卷入一起谋杀案跟一起致残案!现在佟世云在马来国死了,这蒋天武在咱们这儿死了,你说他这摞起乱来的案底,能跟他没关系?!陈铭坚说:你继续说,谁让你这么干的?是谁让你。
薯条哥冤枉了说:这用说吗?!谁威胁到卫民,咱们不是就跟进么?!陈铭坚说:真他娘x是卫民叫你监听的?!卫民有那么傻吗?!薯条哥说:是!是卫民!卫民不傻啊!飞黄腾达了要。陈铭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咱们全都给中计喽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呀!?
薯条哥说:中计?!陈铭坚说:废话。你瞧这局势,比春秋战国还乱。这佟世云在马来国死了,这蒋天武死了,一下子死了俩王,你说,这谁的嫌疑最大?不是卫民么。现在江湖上都说卫民想要上位篡权了。接下来呢?如果是要整卫民的话,那谁想整他?当然是何旭啊!
薯条哥说:真是卫民要我这么做的。你真不知道最近何旭是有多神秘。咱们的线人已经几天几夜没见过他了。不在家不在外边不在女人窝,这敌在暗我在明,好不容易卫民才出去一趟,你说万一来个拍黑砖,卫民岂不是九死一生?!陈铭坚说:那我懂了,不是卫民的错了。
薯条哥说:你懂了?陈铭坚说:资治通鉴,守株待兔。去他大爷的。你想想,咱们都成了兔子了。这一回,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他娘告诉我你有事的?居然是常浩清!是他告诉我的,他告诉我,最近咱们可能都遭遇不测了。是他,而不是别人!而且我刚听完,就有人报案。
薯条哥说:报案?陈铭坚说:对,就说你私藏毒品了。薯条哥说:你要是讹我吃喝嫖赌我就不说了。我私藏毒品这可能么?!陈铭坚说:怪就怪在这儿。你刚刚在监听呢,怎就这时这么巧?!一定有人知道你同卫民之间的秘密了。天呀!一山还有一山高。顾此失彼了!靠。
薯条哥说:难不成,卫民那头出了特务间谍?!陈铭坚说:那不然呢?!最近咱们频频受阻,卫民给我的线报,我是要去抓人呢全都失策了!本来是大案要案,我一去就成了小打小闹!这卫民不可能给咱们假情报呀!薯条哥说:那这奸细是谁呀?!完了完了,道高一尺!
陈铭坚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薯条哥说:晚了?!晚个毛线呢!你打电话出去呀!现在就打,你不是有手机么?!不是苹果三星么!陈铭坚说:晚了!你以为我真那么神通广大!这关二哥还有大意失荆州!咱们这几个虾兵蟹将,找死吧!说罢,陈铭坚拔出了他的手机。
薯条哥接过一探,他的心立马凉了半截,然后两腿一伸抬头望着天花板喉咙像是梗塞了一样,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在心里连续默念了四次完了,二四得八整整八个字。这八个字深深落在了他的心里头,犹如沉重的铁链一般。原来他这高科技人才,也终于有听天由命一天!
刚刚打电话给何旭那人是谁呢?薯条哥想,陈铭坚想,可想个通透想了个穿底透也想不出来,还是位女子。是谁呢?不知道,可这庙街,现儿是怎样了呢?一来二去,陈铭坚搜到的白粉,真的是海洛因!这剂量说是要判刑也不为过。可这白粉上头,却没有薯条哥的指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