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卫民给震了一下,头给撞到了车顶盖上,疼!卫民往车窗玻璃瞅了一眼,紧追而上的,是一辆黑色轿车,马自达牌。卫民曰:这群傻x,敢在太岁爷上动土!?龚春秋说: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可还是晚了。卫民蓦然想起,怪不得刚刚龚春秋叫自己像催眠似。
司机对龚春秋说了一句马来语,似乎是问怎么办的意思。龚春秋果然是“老江湖”,他在思考,即便,车尾巴还被撞着呢!卫民又给颤了一颤,他倒是着急了。龚春秋问:前儿是哪?司机说马来语,意思是海滩。龚春秋说:卫民,你不是当过兵么?卫民惊讶,你怎知?!
龚春秋说:你翻车座位底下。说完,又是给砰的一声,已经撞第三回了。卫民又没坐稳,像是不倒翁一样,欲倒不倒。卫民好不容易给翻了出来,天神,你猜卫民望见了什么?那可是一把开山刀!刀柄还镶着一条红绳,这可是一把苗刀!是汉民族的产物,当年戚继光用的!
卫民给吓了一惊,天神!怎有这玩意儿?!忽然,正当卫民还手握苗刀,望着马来国美丽夜景时,一刹那,砰的一声,卫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飞出窗外,啪啦的一声,连车窗都给震碎了!这是怎一回事儿?!卫民飞了出去,胳膊着地,眼前黑糊糊一片,找不着北。
他疼得紧,眼睛冒泪水呢,头砸地上,擦破了皮。这胳膊像是废了一样,撞到地上后,卫民翻身都难,另外一手还压在肚子下呢。啊!卫民疼得惊叫,怎么就阴差阳错,给撞了出来哩?!那龚春秋咋办啊?!卫民这下给惊了一下,他刚刚想起,正在不久前,佟世云已...
这下他醒觉了,潜能好似一下子全召唤了出来,曰:哥日你们祖宗!卫民的手上还握着一把苗刀,锋利得很,还有酒精味儿,感情是用二锅头来洗刀子的。卫民在昏昏沉沉中,在远处见到一群职业打手,正挥舞着枪支呢!这下卫民给惊了,天神!他们是要杀人,真心要杀!
此刻,卫民躲在一处墙壁后面,他清楚的瞅见,越野车已经被撞到了角落里,这儿人烟稀少,原来后面的车子是把越野车逼到死路,而卫民之所以刚刚被撞飞出来,全是因为已经有一辆车伏击好了,只要越野车一冲到这条路上,另外一辆车,马上撞上去!真是默契呢。
咯吱几声,那两辆车下来了几个人,他们穿着都很随意,普通的t恤跟休闲裤,然后手上攥着枪!是拿报纸好好包裹着的。有的杀手不放心,甚至还背上了刀子,而看这气派,他们都是马来国的人吧?可刚刚那俩台湾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卫民心一紧,突然想到—
龚春秋与司机,还在车上呢!这可何记?现在夜幕降下,卫民是靠着月光给看到的,这儿还没有警察巡逻到,更让卫民不放心的是,一条月光照下来,报纸上凸起的,是明显的消声器,即便弄死了人,也不会惊动到他人啊!这下,卫民像热锅上的蚂蚁,久立不安。
忽然,在人群中,还多出一人。这人,让卫民顿时明白了一切。何!旭!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卫民策划的?对,是的,一定是何旭。怪不得,刚刚卫民会突然腹部一涨,然后屁股起了感觉,要屙出稀粪呢!看来一定是在那高粱酒里面下了泻药,这才使卫民屙得二腿发软。
正当卫民还在斟酌,怎么做的时候,忽然,何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蘑菇云,推开了越野车,然后,揪出了龚春秋来。龚春秋满脸是血,像涂了颜料的关公,可这血是淌出来的,不是抹上去的。他浑身无力,软绵绵,何旭轻而易举,就把他给挑了出来,然后放地上,踹了二脚。
龚春秋?!山云帮一大?!澳门商神?!我呸!你牛x是吗?!我何旭更牛,以后天下是我的!你真牛x啊阿健!何旭在那儿犯傻呢,而另外一头,亦走来了一人。即是范仕健。卫民瞅到后,怕了。范仕健、何旭,果然是狼狈为奸,真是奸诈得可以了,竟敢在马来国犯事。
杀死他吧,愚蠢多,然后在扶那谁上位,然后就统一两帮了,打打打打了十几年,有个毛意思!你拳头厉害得过jūn_duì枪械吗?!就一群傻x,呸!说罢,二人像是泄愤,又像是侮辱,反正就很默契的,往龚春秋的衣服和脸上,都啐上几口痰水,黏糊糊的,恶心。
卫民听着,他们讲地方话,还很大声呢。他明白了一切,果然,龚春秋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真不是。刚刚范仕健已经说了,把龚春秋干掉后,那山云帮可要大乱一场了。守业更比创业难,公司必须选新的掌柜,说不定,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卫民这次,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