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说:“成,我放下来,大家都好过,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凡事讲证据,来,谁他x地告诉我,这是他x的怎么一回事儿?!”正当卫民,说得自个儿是热血沸腾的时候,忽然,“嗡”的一声,往他耳边响起,他眼前的一切,都晃晃悠悠,他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了似。
过了不下几秒,他只觉眼前一窝黑,迷迷糊糊,倒了下来,眼睛看着红地毡,似乎头上还淌着血,流到了鼻尖儿前,有点腥。于是,没了,晕了。当卫民醒来那会儿,如他所料想的一样,也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浑身疼,紫青紫青的,还带着点儿瘀黑,积血了估计。
卫民转过身子后,原来,有人,拿着一支啤酒,往自个儿头上砸了。
于是,晕了。
“哎哟,这x地是咋回事儿这是。”卫民睁开眼,不过与刚刚的景象,不太一样。他这眼儿,看到的景物,已经不是一块红地毡、一条圆桌,而像是一家ktv包厢里边儿。咚咚咚咚地喇叭声,打着节奏,快把耳朵给吵聋了。卫民慢慢起身,眼前坐着二人哩。
龚春秋、佟世云。二人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酒往喉咙里灌。这会儿,算是没“外人”了,而这里也安安静静,他们没有点歌,没有做啥,就嘀嘀咕咕,卫民听不清。忽然,卫民被佟世云,给起了身子,坐在了一张小沙发上。佟世云道:“来,喝点儿酒。”卫民接过。
咕,咕。酒过了喉咙,卫民才醒觉,哦,我已经被松绑了哩。“今儿,你知道找你来,是为啥事儿不?”佟世云问。卫民摇摇头,他还气头上呢,虽然这气,没处撒,谁让山云帮无缘无故,砸了卫民一脑袋,然后又整一出让卫民云里雾里的戏份。
卫民说:“该不会真怀疑我是警察?”佟世云说:“是。”卫民惊了。但佟世云又接了句,“也不是。”说完,卫民才梳了心。原本在庙街,可以说是横着走,直行直冲不守礼貌的佟世云,来到了澳门,反而拘谨了不少,连西装都烫得有板有眼。
卫民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呢?”佟世云说:“最近,我们庙街这边儿,人本来就少了。我说的不是百姓居民,是流氓,给我鼓冲势力的。**也说过吧?打胜仗还得靠流氓土匪,咱们是干嘛的?地痞流氓,不是吧?你我都穿得一表人才,说是正经儿生意人吧?你瞧。
我们谁,没蹲过牢?说是正儿八辈的生意人,就我跟你说我屙出的屎是香的,你信否?最近呐,警察把我们的人,都给抓了回去。我就奇怪了,这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地儿方,你说杀人放火抢劫贪污,轮不到我们这块儿小地。就有青年撒撒火,在宾馆给姑娘放炮解馋有。
但咱们的生意,是频频受阻了。而且我们庙街附近的窝点儿,都被端了。不是有人通风报信,那是啥?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下来,被警察抓,给改造改造,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进去醒醒酒,出来那会儿顶多口黑脸黑,眼角出点儿血。但你知道吗?正如你说,那傻x。
何旭。
他现在,真是一帆风顺哩。没办法,他就是那七八点钟升起的太阳,指不定以后多热。我们呢?带上秋叔,他已经移民到澳门了,不问世事,做正经生意呢。咱们庙街要是跨了,那山云帮,在咱们市里边儿,连个地儿都没了。你别瞅着市区里边儿,人多,盲鬼在。但—
庙街就跟井冈山根据地似的,你说重要不?”卫民听完,他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但他没有说穿。而盲鬼,是目前,山云帮集团在本市的话事人,他占最大股份呢,除了龚春秋以外。龚春秋说:“我们呐,已经是一二点钟的太阳了,热,但热不久。快成夕阳了。”
卫民喝下口酒,于是,龚春秋把那句没说完的话,给道了出来:“就算是夕阳,也能热死人。卫民,跟你说个好消息,跟一坏消息,想听哪个?”卫民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