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有,还是无。陈铭坚的手,有点儿颤抖,也许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浪费这次机会,陈铭坚的位子,可能都不保。因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犯罪呢?这跟放纵蝗灾,有什么区别?可是,陈铭坚咬咬牙,最后,填上无。因为,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陈铭坚这回,心里头还在挂念着一句话:历史上,一般人灭亡,首先上天教他膨胀。经过一系列紧张的思想斗争后,陈铭坚拿着报告,手心已经湿漉漉的一片,交了上去。今儿结果下来后,陈铭坚虽然没有“盘问出”他们的“首脑”是谁,但陈铭坚也算立了功。
至少印刷黄书、出售黄带、开黄色网站的罪行,已经封闭。包括一系列提供迅雷种子、交流“美女”的论坛,在同一个时段,也给封闭了起来。陈铭坚没有一网打尽,或多或少,有点儿内疚。但不管怎么样,他望着窗外,蓝天空的风景,也许他也帮了卫民一把,不是呢?
正当陈铭坚,回到办公室,收拾好文件后,忽然,陈铭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陈,还没下班呀?”陈铭坚抬头一看,站在眼前之人,是自个儿的上级,单伟峰呢。他依然是老样子,剪着小平头,身强体壮。如今的单伟峰,是辜政委退到二线后,竞争局长的热门人选。
单伟峰现在在政治部,当了部长。查贪污,非常有力。陈铭坚说:“没呢,整理点东西,准备回家。您还没回去吗?”单伟峰说:“没呢,最近忙得很,自从习总上台后,一直没有空,抓贪官跟当年打仗似的,人数论万记。”陈铭坚笑笑,说:“您还真有趣。怎么了?”
单伟峰来到这儿,陈铭坚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原则。而且单伟峰,也算是局里的大忙人。单伟峰说:“小陈呐,你都听过,自古英雄出少年,对不对?”陈铭坚问:“您意思是?”单伟峰说:“小陈,你看看,有没有想过,竞争上去,当咱们局局长?”
陈铭坚笑道:“您别拿我开玩笑了,这该是您思考的事儿,我是安居乐业,足够了。况且我还年纪轻轻,刚过而立,不值得思考这么深的问题。”单伟峰说:“小陈你谦虚了,我哪里有权力当这活呀?我可能要被抽调去反贪污局、或者是司法院做法警哩!”
陈铭坚说:“那您也是资历丰富,破案无数啦。当初,辜政委还当局长那会儿,你跟辜政委、程政委二人,是咱们局里的一把手呢。我当时还是小警察,还没到刑侦部,就已经听说你们破案如麻。”单伟峰说:“名称,往往是虚的哩!我们组,最近刚刚开了会,你猜怎样?”
陈铭坚问:“什么怎样?”单伟峰说:“我们组一致决定,说小陈你最近的破案率很高呢,听说小陈跟技侦部的关系不错,破案还是拿高科技,咱们呀,现在是老了,只会叫叫嚷嚷发脾气,没本事儿。你们是七八点钟的太阳,我已经是下午的朝阳了,该是你们的日子了。”
陈铭坚笑说:“您意思是,杀了敌人至多的,一定是好将军、好领袖了吧?**从未上过前线杀一个日本兵,一样能率领共產党坐天下。能攻下一座城的将军,未必能统领一个国家哩!要坐警察局的天下,还不得靠您或者程政委?”单伟峰说:“小陈你真有意思,哈哈。”
唠嗑完,有头有尾了,陈铭坚松了一口气。他急需知道,卫民下一步该怎么做。当刘叶航告诉自个儿,卫民已经给他解围的时候,陈铭坚心里是暖乎乎的。也许,他开始犯错了呢?他也一直是一帆风顺,每次必对吗?反而是卫民,处事愈来愈老练,像条变色龙一般适应。
让陈铭坚意料不到的是,当陈铭坚刚刚拿起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会儿,孩子哇哇的啼哭声,还提起了陈铭坚的怜爱之心。但他发觉,房子里另有他人的时候,脸色变了。逗着自个孩儿的,居然是个黄毛小子,浑身刺青,陈铭坚的眼,开始发红。
“哟!表姐夫,回来了?”黄毛小子问道。陈铭坚不可能不认识他,全市的四大恶人之一,黄伟灿。就跟范仕健、何旭一类的人,专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但,陈铭坚彻底震惊了,“表姐夫?!”这他x的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