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下来,卫民自从在酒吧那儿破杯子破摔后,心里边儿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儿。何旭在自个儿对面开了一家酒吧,各种各样的人,可谓是纷至沓来了。短短一个礼拜,鱼龙混杂的人都在庙街这儿突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哪跟哪的人。
卫民心里边儿想,这帮新来的开电动车的飞仔飞女,有可能是何旭这边儿叫人来充生意,也有可能真的觉得这儿的服务好。因为庙街虽然不小,可拿得出手的酒吧,可算是鲜有所见。这天晚上,卫民独个儿在电脑桌前,又是哔哩啪啦地敲字。
只不过这回他写的不是小说,而是给陈铭坚的报告。忽然,轻快的脚步声在卫民的耳畔旁响起,卫民料到,哦,应当是钟思璇来了。钟思璇推开了门,一手拿着<红楼梦>,一手却拿着一杯酒。卫民瞅着那杯酒,心里边却乐了。
卫民说:“哎,你干嘛要浸这种酒呀?”钟思璇把酒杯放在了卫民的电脑桌前,道:“哦,你说这呀。”这酒,分明即是壮阳酒,至少是旺血的。里边儿有红枣、枸杞、桂圆,而且还是暖酒。卫民这年纪,方才二十不到,可居然要喝补品哩!这让卫民好笑十分。
钟思璇说:“呀!你不是经常喝酒么?我见外边儿呀,再贵再美的酒呀,还不是拿酒精勾兑白开水?要是良心不好的商家,说不定连自来水都不用哩!这酒养颜呀,我也喝的。嘻嘻。”卫民听着,心里边儿却又不是滋味儿,因为他把戒指都送给了人家,可说到关心却是没有的。
卫民有点儿内疚,说:“哦,不好意思啊,最近一直忙活,没太关系你呢。”钟思璇说:“你别计较这些,我就瞅着你这点儿好,挺有事业心。而且你怎么说也是个文人墨客,说不定以后比佟世云都强。”卫民说:“得了,就不拍我马屁了,反正都是两公婆了。”
卫民说出这话来后,心里边儿又颤抖了下。他曾经听母亲给他说过,红枣枸杞酒,在女人生孩子后饮下,也是大补的。钟思璇想的真是周到,连以后的事儿都给晓清楚了。不过卫民没有直言,只是心里边按捺着这个想法。最近,也真算是不太平。
卫民的生意,可以说是蒸蒸日上。虽然说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儿卫民不干,但是卫民也有自个儿的生意渠道。最近他准备去租恁一块地皮,准备要开间酒楼。如果酒楼能开成的话,说不定卫民的威望又高上不少。他瞅着佳人,已经一个礼拜没有亲热了,牛牛有了感觉。
“哎,你行吗今晚?”卫民的手,开始不老实。姑娘却噗哧一笑,“行呀!姨妈刚过。”卫民站了起来,搂住了人家,然后使劲往人家身上蹭,沾沾便宜磨磨豆腐。其实卫民心里边的结,真是不少,钟思璇的到来,也算是天上掉馅饼了。他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钟思璇说:“卫民,我老实问你一个问题哦。”卫民问:“啥问题?”钟思璇咽了口唾沫,说:“你会不会介意,别人说我是破鞋,然后说你搞破鞋呢?”卫民这会儿眉头一皱,不高兴了。“别瞎说!你觉得我嫌弃你了不!”钟思璇叹了口气,“我就瞅着你太完美了,哎。”
卫民问:“完美?”钟思璇说:“对啊,你也什么都不跟我说,烦啊、高兴啊什么的,没见你说过呢。”卫民说:“哦,可能我太忙了吧。”钟思璇说“是吧,我也知道自个儿是什么货色。还怕配不上你呢。”卫民心里边儿悬了,怎么姑娘家突然说这个呢?他是一头雾水了。
卫民说:“没,没。你别这么想。”钟思璇说:“但愿是这样,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喽。”听到这句话,卫民心里边儿又拧成了一个结。他似乎还在挂念着梁慧雯呢,虽然已经时过境迁,卫民的身份已经逐步逐步变了。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在当下。
卫民说:“别想太多啦,想太多也不好,是吧?我是你的,这样没够?”钟思璇说:“好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个‘荡—妇’呢。”卫民说:“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啦。”钟思璇哧哧一笑,“对你荡啦!其实只是,来嘛,脱裤子,我...”
说完,卫民拉上了灯。一连几日下来的忧愁,在惹人犯罪的娇体当中,才可以好好舒缓。他不敢想,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卫民一边儿被子里边儿鼓捣,耳朵却一边听到酒吧的卖唱声都快成了噪音。他心里边默念着,祈求天父放过一双恋人吧!
卫民的事儿,暂且搁搁。上回说到,辜耀辉同魏政委二人,前往了铜锣村,然后又折返回了镇子上。他们要做的,即是找到镇政府里边儿的人,因为在那起抢劫案当中,诸多疑点还未侦破呢。而三顺和张毛财,是如今唯一能把案子重新整理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