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慈委实文静的点了点头,“秦昊让我对比武大会的某些细节做下布置。”,蓦地又笑的不怀好意,“这样我们就可以决定所有它派弟子的动向了。”
踏古恍然大悟,随后又有些兴奋加之激动,“这么说,秦昊是叫你分配场地还有相关了?”
佚慈摆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了点头,指着图纸中心的演武场给踏古看,“没错,比赛当日各派弟子比赛及观看的位置,还有他们晚间的住处,用饭的饭堂,都由我来分配。”
踏古继续顺着他道,“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好发觉敌人了?”
佚慈将图纸收了起来,“如果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我们看的也真切些。”
这样一来,情形便对他们有利了不少。纵使有人意图不轨,他们也能发现的及时。了解了玉虚的地势,更好掌握对抗敌人,寻找地盘的下落。
踏古抿了抿唇,竟有些失落,“比武大会马上就要到了,也不知道这一次,我们能不能够成功...”
他们从前努力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更何况她觉得,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遇到过的最困难的一次考验。如果失败,就无意于犯下了滔天大罪,想想也觉得心寒。
佚慈没有说话,而是转自窗旁的枝条上摘下一朵红的正娇艳的纱堂花别在了踏古的耳侧发髻,他声音轻轻的道:“不要想这么多,事情没有走到最后之前,谁也不会料到结局会是怎样的。”
踏古怔了怔,觉得这句话熟悉的很,好像她自己也曾经说话,却想不起来是何时说的,又是说给谁听的了。后来想一想,也确实如此,她当年深信的东西,今次被佚慈道了出来,心里听了很受用,顿时就安心了不少。
她这才释怀许多,“但愿最后是好的。”
——
晌午过后,佚慈便被白止叫走了,说是清风道长要见他。踏古琢磨,应当是交代他地盘的事情。他们出发前曾嘱托过他老人家这件事,事后第二天结果就出来了,想来老头子不愧为掌门,办事效率也快。
她可算的是上正八经的大闲人了,实在无趣,她便抱着莫黩在整个玉虚里溜达。期间她见到了很多人,很多人都是不熟识的面孔,只有唯一一个不一样的,便当属织梦了。
织梦身体好了许多,虽不怎么动体力,但也是偶尔出门晒会太阳片刻后又回到屋子里去。
踏古每每看到她这张同自己一样的脸,都会觉得恍惚。彼时的织梦,一张脸因重伤苍白的几乎透明,不再有做作的温柔,也不再总是虚伪的笑,整个人都变得冷漠平静了许多。就像经历了一场大磨难般的超脱与决绝。
前几日她从佚慈房里仓皇而逃,也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这个向来固执的女子,像变了个人一样,陌生的不得了。想来定是佚慈狠狠地伤了她的心,她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一丢丢的为她而不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控制住这个不忍。
她到不是总介怀于织梦对佚慈的感情,她只是觉得,织梦这个人有时心思不正,今后若是生了什么大事端,难免会走上弯路,这就不是什么乐见其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