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蓦地咳了咳,方才吃的一口果子险些噎在嗓子里,半晌后断断续续道:“没..没什么...”
“噢...?”,踏古眯起了眼睛,十足的危险气息凑近秦昊,深不以为然道:“少来这套,又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我方才听的真切,你明明说过佚慈从前是有九条尾巴的。”
她发现他最近心里的小九九委实不少,旁的她没多大兴趣,便不追问了,但是这件事,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要知道,她第一次见到佚慈时,他同她一样,只有四条尾巴,她本以为她们是同类的。可听秦昊这么说,好像却不是呢?她又记起破军带着魔兵到钟灵山夺地盘时,佚慈的尾巴莫名其妙的少了一条,只剩下三条了,她当时并不晓得情况,后来才知道佚慈因短时间内失去了一条尾巴,身体虚弱,真气紊乱,没有调理过来,才会不敌贼人,受了重伤。
如今仔细一想,真相如浮萍散去,灵台便澄明了许多,她狐疑的看着秦昊略微遮掩的表情,心里越发的肯定,佚慈原身是九尾狐,且不知为何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去尾巴,才会变成现在这幅形容。
想明白了这一层,见秦昊还有些许吞吐,她挑了挑眉,便沉声道:“我忽然对佚慈究竟有几条尾巴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了,不如你直接告诉我罢,佚慈到底是因何失去了那另六条尾巴?”
秦昊一愣,俊朗的面庞随即变成了苦瓜脸,他略有些神伤,他所晓得佚慈做的这件逆天而行的事情,也不知当讲不当讲。可就算是讲,也需由佚慈亲自来说,再者他也和自己承诺过,一旦地盘的风头过去了,就会将所有事实对踏古全盘和出,自己今日若是透了口风,却是十分不地道。
他忖了忖,觉得此事眼下实在不该由他多嘴,只得强装出一副真诚可信的面容,低底道:“这个事情,我也不晓得。自从我进了玉虚山学艺以后,我俩一别就是四年未谋面。四年过后我下山历练,与他再相见时,他便已经被贬下凡界了,尾巴也只剩下一半不到。当时我也很疑惑,曾几次耐不住好奇问过他,但他都是笑笑带过,从没告诉过我。时间久了,我看的出来他无心告知,便也不再追问。”,这番话到确实都是实话,只不过将后来在清然大师居所那一段给隐下了。
踏古皱起了眉头,目光清明的将秦昊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了几许,瞧着他这幅模样,却不是在骗人,只得收回了视线,转而肯定又迷茫的道:“你在玉虚山上的四年里,一定在佚慈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她抬起头望了望头顶的绿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事呢?竟然还被褪去了仙籍....”
她突然想起了司命星君的命格子,她看过花夕的前世,那应当也算是佚慈与莫黩的前世。她还看过佚慈贬下界以后,九阙星盘失窃这段时间,佚慈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凤凰寨,与法器的失窃,并没有什么瓜葛。
但当时情况紧急,她只看了重点的,并没时间顾暇其他,现在仔细想想。从花夕死后到佚慈是如何跑到天上去当神仙的,和从佚慈被贬下凡,又是如何到的凤凰寨的。这两段时间内,一定有什么虚空是她所不知道的,且一定发生了十分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踏古越想越不明白,险些摸破了自己的下巴。在她一个不小心,终于将自己弄疼了的时候,才“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立马缓过了神来。
她眼皮猛地跳了跳,她为何要想这些个事情,这些个事情又和她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她真想抽自己一嘴巴,真是不知不觉又陷进去了,人家随便怎么样是人家的事,跟她有半文钱关系?她有必要总是这么多事吗?!
秦昊在一旁将她这奇怪的反应倒是看的很真切,不禁有些迟疑的拍了拍踏古的肩,担忧道:“踏古...你没事吧?”
踏古怔了怔,看向秦昊,想起了自己方才纠结的那些个事,登时便有些心虚,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
这幅形容到与先前秦昊的模样别无二致,秦昊无声的笑了笑。
却忽而瞟见玉虚上空的云雾之气翻涌不息,有一柄巨剑正破开云层,铮铮的捣破气流缓缓而来。
莫黩靠在树根处,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吃惊的看着天空中忽然出现的物体。在不远处的佚慈也忙领着休息好的织梦也走到了秦昊身边,问道:“你与山上传信了?”,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秦昊点了点头。
随即众人便听见有清澈的声音字巨剑之上遥遥传来,朗朗笑道:“玉虚不知各位仙尊尊驾降临,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诸位莫怪!”
踏古好奇的向着巨剑逐渐下降时,慢慢现出面容的白袍男子看去,心里琢磨着估计这位,就是秦昊先前口中所说的大师兄吧。
这位大师兄面容端正,也是一副玉树临风的相貌,且一脸和善得体的笑容,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果不其然,秦昊上前一步,眼睛里光芒连闪,那一脸怀念的表情丝毫不做遮掩,向着白袍男子高声道:“大师兄!”
白袍男子将剑浮在低空,随即从上面一跃而下,看向秦昊亦是十分和蔼与思念,他亲切的拍了拍秦昊的肩头,点头道:“师弟,你回来了。”
秦昊不住点头,随后向佚慈他们介绍,“这位就是我大师兄,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