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还未歇定,便瞧见另一波又起,踏古还未及反应,便瞧见有个面庞宽阔的汉子拎了一壶酒踉踉跄跄的爬到了高台之上,来扯秦昊,边拿手使劲拍着他的肩膀边笑嘻嘻道:“昊子,没看出来啊!竟是一位了不得的侠士,还认得青丘的女君,怪不得我第一眼见你时便觉得你不简单。我还纳闷过,这沉桃村正值祸事,你竟还不怕事的移居过来,原来竟是隐了一颗如此侠义的心肠,叫我佩服!”,说着举起酒壶,“来!今天这一壶你无论如何都要同我干了,要不就是瞧不起我!”
他话说个没完,但拍在秦昊身上的巴掌却十分实在,看的踏古都忍不住心头一跳一跳的。最后秦昊似忍不住,闷了一口便连连的咳出声来,却换来这位仁兄更大的巴掌,只听这位仁兄嗔道:“你这厮,摆起架子了不是?!你当我像之前一样,还不清楚你的体格吗?你跟我装什么装?是爷们就喝!”
踏古抽了抽嘴角,觉得这饭桌她是呆不下去,左右现在这些人都晕的晕睡得睡,也没人会注意她,是以她便转身一跃,准备去找她白日里呆的那个房头。
桃花仙子见她饭还没吃几口便走,便回身想要叫住她,却被闻凤及时拦了下来。她不由皱了皱眉头,“白日里我就瞧着踏古不太对劲,问她她也不说。你们不就是捉了只混沌吗?她怎么却没了魂似的?”
闻凤瞧着踏古的身影,叹了一叹,却也不知道这档子事要如何说,遂只道:“先让她自己静一静吧,眼下她需要静一静。等过后她愿意说了,自然回同你讲的。”
夜色朦胧,皓月当空,倒是一派清明宽阔的景致,却不知为何,叫踏古看起来,破有些凄凉之感。心就像麻绳一样,拧的欢快,她此番,有些胸闷。
正苦苦煎熬着,却陡然听见耳廓突兀的一声,“踏古!!”
踏古被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从房檐上跳了起来,向着来人胸膛方向就是一掌。
秦昊见她出手,忙退后了两步,挡着胸前急道:“莫要动手啊,我这里可是有伤的。”
踏古望着他一脸警惕且惜命的表情挑了挑眉,这一掌她是真心想拍下去,谁叫他大晚上的吓人。若不是念及白日里却是在桃花姐姐替他疗伤时,看到了他胸口那骇人的大片淤青,她此番决计不会心软手软。
转念一想,便将拳头捣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比起方才却是轻了许多,她拍了拍衣服复又坐了下来,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身边暗影一晃,却是秦昊也坐了下来,认真道:“我若是不来唤你,你魂儿估计都不知道飞哪去了,那还有神识会被吓?”
这番强词夺理的道理,毕竟也有些道理,踏古抿了抿嘴角,难得的十分不想与他做口舌之挣,遂干脆不理他了。
秦昊见她不搭理自己,便又厚脸皮的像她贴近了些许,道:“你不要不损我,我不太习惯。”
踏古眼皮跳了跳,十分无语,回头再看向秦昊一本正经的面容时,便夹杂着许多的钦佩之色了。
她颇为恍然大悟的道:“我终于发现,为何你与佚慈,与闻凤之间,感情这么牢固了!”
秦昊挑了挑眉,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因为我们都帅?”
踏古抬手揉了揉额头,皮笑肉不笑道:“因为你们脸皮都比较厚。”
是了,她来这个世界后认识的人并不多,主要还属佚慈秦昊闻凤他们三个,不过他们三个当真是就是全部厚脸皮,且一个比一个厚,厚的人神共愤。
她继续数落道:“你们几个,佚慈属厚的斯文,你算厚的张狂,而闻凤却厚的贱。”
听了踏古的一番总结,秦昊的俊脸不免又是绿了一绿。但他此番来却不是真的要与她吵嘴架的,于是只得恨恨道:“你今日心情不好,我不与你计较。”
踏古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却还有些嘴硬,“我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秦昊笑了笑,“你能骗得过谁?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说着啧巴啧巴嘴,“有什么不开心的便与我说说罢,或许我还能开导开导你。”
踏古不语,低头像着房檐下乱做一堆的龙头宴看去,有些失神,半晌才喃喃的出了声,声音很小,几不可闻,可秦昊却听的真切,她说,“你看到昨天那个叫织梦的女子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秦昊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很好奇,那人是谁?长的与你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一开始看清这个织梦的脸时,有一瞬间觉得可能是踏古的双生姐妹,但又思及从前佚慈曾与他说过踏古的来历,所以便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过这就让这个女子更加神秘了,他想了想,“不过我瞧她那张脸看起来却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