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上九重天上见天帝这等要事迫在眉头,踏古依旧还是风雨无阻的睡了个懒觉,为了避免有人打扰,她还特地和佚慈学着在自己那间房子布了个结界,是以她此番睡的舒适得不得了。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一群人准备去客栈大堂吃午饭,踏古抱着莫黩下楼的时候,正瞧见闻凤独自一人站在客栈门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路过看,那形容表情,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甚是猥琐。
踏古忍不住好奇地走了过去,凑到他跟前,也随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去。
却是有几个姑娘,正坐在客栈对面的茶棚里喝茶,细致的面庞上尽是忧愁慌乱之色,只小心翼翼的逃避着闻凤的目光,若有似无的那眼风扫着他。
踏古登时便明白了其中的几分缘由,于是腾出了空闲着的一只手,拍了拍闻凤的肩膀,婉言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凤听见了她的话,头也不回,只笑的一脸不怀好意,抬起下巴向茶棚里的那几个姑娘呶了呶嘴,“你看她们几个,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总是偷偷的用饥渴的眼神瞄我。”
此话一出,踏古胃里地酸水忍不住翻腾了几番,最后实在忍不住,只得虚虚的扶上他的肩头,苦口婆心道:“惧怕和饥渴不一样,你莫不是看不出来?她们只是想离你远一点...”
“怎么可能!?”,闻凤连摇头带摆手,十分自信,“我这么帅气!”,说着还冲着对面那几个姑娘,眨了眨碧蓝色的桃花眼。
是以几个姑娘被吓得一哆嗦,匆匆喝了几口茶,丢下几个铜板,便走了。
闻凤呆了,半晌才晃过神来,神情十分悲催,“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美女们竟然都这么怕我。”,随即他一副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做派,看向踏古,哀嚎一声,“我该怎么办啊!”
踏古被他这一嚎嚎的眉头一抽一抽的,但还是十分好心的拍了拍他金灿灿的头发,和蔼道:“不如自挂东南枝。”
闻凤一愣,随即握住了踏古正欲收回的手,神情更加绝望,“我为了美女们可上刀山下火海,亦可抛头颅洒热血,但如今却仍旧孤身一人,究竟是为何啊?你是女孩子,你当最懂女孩子的心思,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踏古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闻凤面皮,皮笑肉不笑的依旧道:“不如自挂东南枝。”
这一连两个东南枝好似比方才姑娘们的疏远还要打击人,闻风脸色瞬间惨白,只怔了片刻,便抱着踏古的胳膊做鱼死网破状,“我所认识的姑娘里,就属你最漂亮,对我最好,不如你和我回桑湖吧!”
踏古被他厚脸皮的功夫惊艳了一番,但奈何额头青筋跳的委实欢实儿,她很想一个拳头往他那锃亮的脑门招呼过去。却忽然听得一句,“要去你自己去!”
随即便有一股大力忽然将她扯走,她抱着莫黩一连转了两个圈,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眼风瞟见身畔有一个银花花的鞭子擦身而过,啪啪的朝着闻凤的手抽过去,闻凤一个后退,险险的避开了。
踏古听见头上那人又说了一句,“请你不要这么轻佻的和我的妻子说话,说着那鞭子甩了甩,不然下次就真的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