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古被面前这个金发碧眸的男子逼得连连像后退,直到被逼到角落里再也动不得的时候,她才强装镇定的问出声:“湖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子露出了一脸痞痞的表情,紧紧的盯着踏古笑的不怀好意,“自然是趁着良辰美景,想要与娘子促膝长谈一番。”
踏古蓦地瞪大了眼睛,十分的不可思议。握着身后案子的手忍不住紧了又紧,良久,才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齿道:“不好意思,小女子已是有夫之妇,此番与湖神怕是没有半分缘分了。”
却哪想湖神笑的更加开心,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白牙,“无妨,既然你我夫妻之礼已成,那我们礼应该进行下一步了吧。”,顿了一顿,他又挑了挑眉角,笑呵呵的仰了仰下巴,“**一刻值千金,断不能耽误时间。”
说着,便将将又跨出一步,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踏古身上。
踏古为他此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不由得狠狠的抽了一下眉头,连忙横出手臂抵在湖神正欲倾下来的下巴上,愤恨道:“你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吗?”
她甚忧愁,眼下她半点灵力都使不出来,该如何对付眼前这个熠熠生辉的精神病?
那个平时最活泼的秦昊去哪里了?谁来帮一帮她啊?!该死!
彼时在窗外窥视的秦昊见到此情此景,不由颦紧了眉头,目光灼灼的探向佚慈,十分疑惑。
他不明白为何佚慈眼下竟还能无动于衷,莫不是他对自己的朋友太过信任?可是,看那湖神的样子,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佚慈仿佛有所察觉,慢慢的回过头对他淡淡一笑,嘴唇无声的动了两下。
秦昊明白那个意思,是告诉他再等等。他遂压了压心里的毛躁之气,只得乖乖听话等着,只因为,他相信不管佚慈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即便是这次,也没有理由例外。
香炉被打翻了,门也四敞而开,屋子里的雾气一点点的淡了下去。
踏古胸腔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却奈何自己势单力薄而不能发作,委实憋闷的慌。她眼下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干瞪着面前这个脸皮厚的非比寻常的男子咬牙。
湖神扁了扁嘴巴,看向踏古的眼神抖然变的忧伤至极,就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嘴里含糊道:“娘子莫不是嫌弃为夫?”,随即又狠狠的摇了摇头,“不管,为夫一定要让这洞房花烛之夜过得圆满。”
说罢,就向踏古再次探下了身子。
踏古见大事不妙,连忙伸出了另一只胳膊去挡,却不料那厮眼疾手快,竟是堪堪抢了先机,徒手将踏古两只软弱无骨的手臂握住,将她邪魅的望着,似笑非笑道:“娘子怎地如此心急?这样不好,主动的事应当交给为夫去做。”
随后便毫不犹豫的拉着踏古向美人靠那边走去,走时还不忘拿眼风像窗户一角若有似无的扫了扫,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踏古被他大力的拉的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却早已浑然不知。她定定的望着那美人靠上面绣纹古雅的绸子,只觉眼前一黑。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此番她莫不是,莫不是要被这畜生给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