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梼杌的战斗力所惊住,心中思量片刻,便咬牙从袖中甩出了一连串咒符,口中念念有词着什么。
须臾间那咒符分散而开,定在了各个方位,将梼杌从四面八方困住。
“嗷~嗷~”,被困在咒符里的梼杌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隐约间好似有雷光在阵中穿梭,让它痛苦难耐。它便无头苍蝇似地在里面乱撞,“嘭嘭”的响声极为强烈,秦昊好似把持不住,只见他紧皱的眉宇间渐渐有豆大的汗珠渗出,湿了一脸。
佚慈见这边战况如此,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一手剜上魔使的脖子,眯起眼睛淡淡笑道:“让你那怪物退回去!”
谁知他却丝毫不畏惧,只恨恨的瞥了一眼佚慈,便看向梼杌冷笑道:“它愿不愿回来我说了可不算。生来就是争强好胜的东西,若是不见点血,我看怕是回不来了!”
见他如此宁顽不灵,心思狠厉。佚慈终于敛了嘴边的笑意,脸上向来温润的神情瞬间被一派冷漠决然所代替,他冷冷的看着魔使,嘴唇微动想要说出最后警告的话,却冷不防地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的声音。
那人正是方才躲在山魅群里的小跟班,他似发现了什么,忙不迭的大喊:“魔使,小的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咱们派到凤凰山和毓都受害的兄弟们,皆是被锁链和剑刃所杀!”
他像邀功似的急急忙忙又窜到了人前,指着佚慈恨道:“您看,会不会是他们!?”
“你说什么!?”,魔使显然又是一惊,一双通红的眸子里风云翻涌,看了看佚慈又看了看远处的秦昊,视线停留在踏古身上时,仿似猛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脱口问道:“你可是佚慈?”
佚慈不答话,只是眼神淡淡的扫向了一旁多嘴的小跟班,那小跟班一惊之下立马就噤了声,又吓的连忙退到后面。
佚慈目光将魔使周遭这群见自家主子被擒,不敢妄动半分的山魅大略的扫了一眼,便回过头看向魔使,再度淡笑出声:“是又怎样?”
“好啊!”,魔使听佚慈如此回答,不由得哈哈仰头大笑出声,表情忽而变得极为扭曲,“没想到今日你们三个竟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语毕,似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他目光瞪着佚慈,语气却是向着梼杌,好不阴狠厉绝的道:“梼杌,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该去办正事了!”
那梼杌好似真的能够听到他的话,不禁再次尖叫出声,声音响彻云霄,随之它上的动作也跟着剧烈了起来,撞得咒符阵一波胜过一波剧烈的晃动。
慢慢的有一丝鲜红的血从秦昊嘴角流出,他浮在半空中的身形微微颤抖,似是已经到了极限。
踏古在这边看的是胆战心惊,却又无能为力,心中焦急,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由自主的咬起了嘴唇,脸色苍白至极,心下为佚慈和秦昊两个人担忧不已。
“老大你看!那是什么?”,身边一声惊呼,老三伸手指向梼杌那边,踏古的视线匆忙追随而去,悚然的发现,那怪物似乎放弃了挣扎,纹丝不动了。却不知为何冲向她们张开了大嘴,嘴里似有什么红色的光芒在急速汇集,渐渐凝聚成流动的球状。
踏古心下大惊,心里下意识的便脱口惊呼出声:“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