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周末,陈一又来了,他提了许多东西,大米,清油,还有肉。他说我跟谢小慧两个女人,这些重的东西都不好拿,所以给我捎带了些。
陈一大约是猜到我不会白收,干脆把超市小票放在了我桌上,“给钱。”
我非常痛快的给他点了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还多七毛,不用找了,赏你。”
“谢大爷赏。”陈一弹了一下手里的粉票,“不用跪接吧。”
我扔了他一记卫生球,毫不客气的指挥他把东西放去厨房该放的地方,连口水都没给他倒,就把他从家里撵了出去。我想谁都不爱热脸贴别人冷屁股,我这态度,他来个两三回,也该自知无趣,激流勇退了。
然而我低估了陈一的耐心,也低估了他脸皮的厚度,一个星期以后他又来了,这次换了水果。我把我不爱吃的,不能吃的,统统挑出来给他扔回去,陈一也不恼,把那些东西又提回去了。
之后他来的更勤快,隔三差五的,有时候我不在家,人家自己拿钥匙大大方方开了门就进去了,搞的好像自己在这住着一样。我问他要钥匙,他不肯给,我干脆换了锁。
折腾了一个月,我想陈一该偃旗息鼓了吧,没想到他还来,照样送这送那,照样我给钱就收,好像是我家的长工,而且还是个不要工钱的长工。
“我说陈一同志,你想干嘛啊?”我双手托腰,实在是肚子太大没法叉腰,感觉气势顿时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