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装作兴奋的回答。
然而挂了电话,我却有些担忧起来,按照凌赫的说法,我们到南京之后不会逗留,而是立刻离开去别的城市,万一我们要辗转多地,像他说的那样,先来一次“蜜月旅行”,恐怕就得花掉一大笔钱。
而却如此一来,我们该在哪里报案?以凌赫的聪明和手段,恐怕他完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对方的银行卡密码,一旦他在路上偷偷转账,我那根本不存在的九十多万立刻就会被他发现,他马上就可以跑的不见踪影,还怎么抓他?
我对蒋天航说了我的担忧,他笑着安慰我,他在省警察厅有熟人,这些事情不需要我操心,只要我们踏上去往南京的火车,就会有警察一路跟随我们,绝对可以将凌赫抓个现行。
没看出来蒋天航本事还挺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就再没有其他异议。我们商量了一下,到南京之后和凌赫去哪儿才最利于抓捕,他让我做出慌张的完全无心游玩的模样,引凌赫到某个小城市暂居。凌赫一定会在这期间想办法弄走我的钱,我们就成功了。
对于后天的到来,我开始怀着别样的期待,等了五年了,我仿佛看到凌赫被扭送至司法机关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悔恨和痛苦。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的叫嚣着,我暂时忘掉了与陈一分开的心痛,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激动。
或许是我激动的有些过头,这两天我感觉无比难熬,即将离开的前夜,我甚至失眠了。我几乎等不及太阳升起,整个晚上都半梦半醒,早上八点,我就再也躺不住了。
我起床洗漱,穿了运动装,收拾了一大包东西,感觉一副即将远行的样子。蒋天航也起的很早,他要提前飞到南京,以免跟我们错过。
出门前,蒋天航叮嘱了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拥抱了我一下,“保持联系。”蒋天航对我点点头,离开了。
我已经坐不住,虽然打车到火车站最多只花一个小时,我还是在蒋天航出门之后不到十分钟,就提着行李走了。
到火车站才九点一刻,我没有给凌赫打电话,而是在火车站的肯德基要了份东西吃,我想凌赫肯定不会这么早来,等他到了,他肯定是要给我打电话的。
相比前两天的激动,这会儿我却格外平静起来,我慢条斯理的嚼着薯条,九点四十,我的手机响了,凌赫问我是否在路上,他已经在到了售票大厅门口。
“我已经到了,马上来跟你汇合!”我连忙起身往凌赫那跑,远远的,在火车站密集的人流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的凌赫。
凌赫也很快看到了我,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着接过我手里的包,“第一次见你穿运动装,差点儿认不出来了,看起来就像个女大学生。”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跟他一起走进了售票大厅。
我们买了四十分钟之后出发的一班火车,候车室里,凌赫一直握着我的手,微笑着跟我谈天说地,仿佛一对要去旅行的恋人,我想根本不会有人看出,我们是即将“私奔的野鸳鸯”。
我有点儿心不在焉,蒋天航说他已经安排了警察跟随,也不知道在哪里,我装作不经意的到处看,也看不出任何一个人像是蒋天航说的便衣。
很快就开始检票了,不是暑期也没有长假,车上的人不多,我和凌赫在一处空座位上坐下。我开始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火车摇晃了一下,开始缓缓启动,凌赫长舒一口气,总算能感觉出,他其实心里也有点儿紧张了。
“小颖,我们要走了。”凌赫看着我微笑,“你高兴吗?”
“嗯!”我重重答应。
“高兴就好。”凌赫点点头,笑容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