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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错的。”刘憬双手停在书堆里,侧过身看着杨心怡。
“没事,我稍微改一改就行了。”杨心怡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道。她明白刘憬的意思是在,如果他的是错的,自己抄了,数学老师看过以后一定会找麻烦。因为数学老师常一道题做对了,解答方式一样那很正常;但是,如果一道题做错了,而且几个人都错在同一个地方,那么这几个人一定抄了某一个人的;因为正确的答案一般都是一致的,而错误的答案却应该是五花八门的。
刘憬明白杨心怡什么都要抄自己的作业,但那道题他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只好拿出练习本,翻到那一页,提醒道:“最后一题,前一半能照抄,后一半自己改下。”
“知道了!”杨心怡笑着从刘憬手里拿过了练习本。
而刘憬之所以提醒杨心怡抄一半,后一半自己改,是因为他知道这道题杨心怡根本就不会做,甚至连一个步骤都写不出来。整题的解答过程让她改一下,肯定会改的乱七八糟,谁也看不懂;搞不好,她嫌麻烦,还有可能全抄下来;不过,让她抄一半再改的话,她还是能做到的。只不过,从改的那一步骤开始,解题过程就和上面的严重脱节了。原本还需要七八步才能完成的解答,她八成会两三步就写完;再极端一些的话,她甚至可能会选择一步到位,也就是只写一个答案。这些情况刘憬已经见识过好多次了,所以不论杨心怡后半部分会怎么改,他都不会觉得惊奇。
刘憬拿出几何课本,把学过的那些定理从头看了一遍。这些定理数学课上会频繁用到,想保持思路的清晰,不仅要熟记这些定理,更要理解这些定理——对于这一,刘憬做到了,每学到一个定理,一个公式,他都会想尽办法弄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就会反复地对自己:“这不对,不是这么回事,不应该是这样。”在这种疑惑之下,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继续下面的课程。
杨心怡不愧是一个写字快的能手,只几分钟的功夫就把整整一页题抄完了,而且正如刘憬所料想的那样,最后一道题的后一半,她果然只用了两步就得出了结论。每次看到这样的结果,刘憬总是非常感慨,他总是很无奈地摇摇头,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可以如此轻松地做到这种地步——对一个问题,不仅不要求不求甚解,甚至完全可以不解。老师常这样的学生“无可救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刘憬虽然觉得这话没什么错,但他并不认为这全是学生的错。事实上很多学生都是厌学的,早就不想上学了,但是家里大人下了“死任务”,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初中读完,拿到初中毕业证。而事实也正是这样的,一旦初中毕业,大部分学生投入社会,打工赚钱;只有微乎其乎,不到七分之一的学生还在继续求学。所以高中生才显得那么金贵,每当村里有谁家的孩子上了高中,总会成为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就好像上了高中,前途就会变得无可限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