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到阿房宫已经是举目无亲,只剩下虞兰和乐儿是我最亲的人了,昔日热闹的宫殿,现在已经是冷冷清清了,让我看尽了世态炎凉,人心的冷漠。
桃花开的正艳,我带着乐儿飞掠的累了,不禁地做到了桃林间的石凳上,将乐儿抱坐在了我的腿上,面对着此景,我不由地诵读起了唐代诗人崔护的《题都城南庄》。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依旧,物是人非,让我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奔涌地夺出了眼眶。
“母妃不哭,乐儿不要飞了,乐儿乖!”乐儿说着,心疼地用小手为我抹着眼泪。
我抱起乐儿,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我的怀里,这南巡大半年,我的乐儿懂事了很多,虽然还是个不足三岁的孩子,但她却能观察我的喜怒哀乐了,亲吻着懂事的乐儿,我的心有了莫大的安慰。乐儿的容颜与嬴政十分相似,看着乐儿就仿佛看到了嬴政的影子,乐儿长的一点都不像我,连那眉眼的神韵都和嬴政一模一样。正看得出神,思绪都沉浸在了乐儿的脸上,却被一个声音将这美好打破了。
“娘娘,公子胡亥回到兰池宫,公子请娘娘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本宫这就随你一同去往兰池宫。”
我起身,抱着乐儿坐上了已经备好的轿辇,向兰池宫的方向出发了,轿辇在兰池宫殿前落下,我不禁抬头望了一眼这座我住了四年的宫殿,我缓步走了进去,一切都如从前的那样熟悉。远远地,我听见了后殿的寝宫中传来了一阵的打骂声:“我吩咐你在前殿接驾,谁让你搬来兰池宫住了?你个贱人,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配在这宫殿里住吗?”
一听,这就是胡亥的声音,看来他要在我面前演上一出好戏了,要打一张真情牌,让我更加的信任他对我的一片真心。宫人刚要禀报,被我挥手拦住了,我倒要看看他的这出戏是如何继续下去的。
只见,寝宫里跪了一地的宫人正磕头求饶,那个对我无礼的阳夫人正跪在胡亥的跟前,连胡亥的儿子也都不例外,胡亥的脸色很难看,冲着阳夫人又是一顿的怒吼:“别以为你个贱人为本公子生了一个儿子,公子我就舍不得动你,一会皇贵妃娘娘到了,你们都给我跪求她的原谅,听懂了没有?”
“公子,皇贵妃娘娘不过是先皇的遗孀,您干嘛那么护着她?还让她继续住着这么豪华的宫殿?这兰池宫可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住所,公子你就别让阳儿我搬出去了好不好?”阳夫人对胡亥娇滴滴地说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说完,胡亥狠狠地一脚踹向了阳夫人。
“公子息怒!”一旁的宫人向胡亥求起了情。
阳夫人呆愣在那里直直的看向了胡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突然阳夫人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公子你竟然动手打我,难不成公子你看上了皇贵妃娘娘?喜欢上了你父皇的女人?如果是这样,真的是有悖伦理,公子会遭到天下人耻笑的!公子将来有何颜面去君临天下,如何去拜祭您的父皇啊!”
胡亥一脸冷笑道:“贱人,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公子我就是喜欢上了皇贵妃,以后这兰池宫仍旧是归阿房所有,就算受尽千夫所指,公子我就是要娶阿房做我的妻子,让她做我大秦的皇后!我今天就休了你,你回咸阳宫听候发落吧!”
这个命令一出,阳夫人无助地瘫坐在了地上,一边爬到胡亥脚边,一边扯着胡亥的衣襟恳求道:“公子,念在你我夫妻的情分上,公子不要休了阳儿啊!我们的儿子不能没有娘亲呀!阳儿听您的话,一会就向皇贵妃道歉,今晚就搬出兰池宫还不行吗?公子求求您了!”
胡亥不屑地瞟了阳夫人一眼,根本无视她的请求,毅然决然地站在了原地,胡亥的儿子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声音是越哭越大声,胡亥不耐烦地走了过去,将他的儿子提在了手中怒吼道:“别哭了,再哭我将你扔出去摔死,听到了没有?”
小孩子从没经过这样的恐吓,吓的更是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只见,胡亥气急败坏地将他的儿子举过了头顶,阳夫人吓的忙抱住了胡亥的大腿:“公子息怒啊!他可是您亲生的儿子啊!”
胡亥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将他的儿子放了下来,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阳夫人瞬时将孩子护在了怀里,大殿一下子静的鸦雀无声。
“公子好大的火气啊!您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不屑地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