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外面进来的刘桂花看见言四海来了,顿时想起了家里少的那三千块钱,脸色一沉,勉强扯出点笑,不过待得知言四海来不是有事,而是送东西,顿时就高兴了。
虽然还是心疼那三千块钱,可借都借出去了,以后想办法让人还回来还是有机会的,现在能多得点便宜也不错。
言四海要忙着回去,中午吃了午饭也不歇了,拒绝了言五湖开摩托车送他的意思,早早的就顶着大太阳往家里赶。
言老太太送走了小儿子,一脸笑的去收捡那些个补药,结果清点了几遍,顿时一张老脸拉了下来。
不提当归这些,就单单是雪莲花,原本拿来了三支,现在居然就剩下一支了,这刘桂花是要翻天了还是怎地。
吃完午饭就寻摸了机会装了东西往娘家送的刘桂花半个来小时后灰头土脸的回来,结果一进门就对上坐在客厅里拉着驴脸的婆婆,顿时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不过他们言家一拿就是三千块钱,刘桂花心里顿时就有了底气,弯腰换着鞋,刘桂花看也不看老太太一眼就准备进房间休息。
刚才回娘家原本是高高兴兴送稀罕货去的,结果还被老娘骂拿得少,东西还不实惠,说是他们肉都吃不起了还吃这些玩意儿干啥,折腾着把刘桂花偷偷从店里揣的那五十块又给倒腾去了。
虽然觉得回报娘家是应该的,可刘桂花还是偷偷心疼了。
刘桂花这边手还没碰到卧房门,背后突然就是一痛,哐啷啷有东西滚在地上,刘桂花反手捂着背回头一看地上,是个铁盘子的水果盘。
而原本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的老太太也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深吸一口气而后气吞山河大喊了一声“刘桂花!!”
家庭战争爆发,家里还在睡觉的言峰都被吵醒了,言老太太也是个人精,骂人不算还把防盗门给打开了,让街坊四邻都能听见屋里的动静。
这一举动逼得刘桂花便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回一句嘴,更别提还手打回去了。
而刘桂花做的事也被街坊邻居听了个彻底,纷纷觉得这样的儿媳妇果然是白眼狼,嫁进言家不说孝顺婆婆伺候男人孩子,居然偷偷把那么珍贵的东西都给搬回了娘家。
虽说有女儿的人家觉得这样的行为再好不过了,可家里有儿媳妇的却觉得这事很过分。
再则说,你要拿也就拿一部分好了,听听这言老太太说的,三棵雪莲花就给拿了两棵过去,也是心贪的,一点也不顾及婆家人。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刘桂花走出去都能听见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只顾娘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外姓女。
刘桂花觉得很委屈,要不是她娘家人,当初言五湖也租不到店铺,租不到店铺,能赚现在这么多家产?
就像她娘说的,言五湖现在这些东西,哪怕是分一半给她娘家也是应该的。
已经离开的言四海自然不知道因为他送过去的东西,自己大哥家又折腾了些什么事,回了家歇了一口气就扛着锄头上山了。
山上的玉米花生已经在结果了,再等几天都能吃嫩玉米了。
言裕寄给许有为试读的小说第一个案子,许有为表示写得不错,那边许有为也果断申请调部门,从散文部调去了小说部,第一份上交的稿子就是言裕那份现代推理探案小说。
一切都进行得还算顺利,只是有些地方需要修稿,言裕这边没电话,又没有网络,只能靠写信,所以许有为让言裕一次性多寄一点稿子过去。
手写稿他跟言裕两边尽量做到一边一份,许有为看过之后提出修改建议,然后言裕这边再第二次寄出修改后的二手稿子,许有为那边就压着量的分成两期或三期的连载内容发上去。
八月里,地里的庄稼就似一夜之间飞快拔高生长似的,简直一天一个样,特别是水田里的稻谷,昨儿还肚子胀鼓鼓的怀着嫩嫩谷穗,第二天一大半就全都冒了出来,羞怯怯的开出了不起眼的花。
到了八月中旬的时候,田里的稻谷就一束束的开始灌浆。
等待收获到来之前,言家突然迎来了一位客人。
马媒婆带着一对夫妻以及一个只会傻乎乎张嘴流着口水笑的二十五六岁男青年,上了言家的家门。
当时正是半晌午十点半左右,太阳已经上来了,所以言裕跟言华以及言容都在家里。
往常这个时候,言四海跟方菜花应该是不在家的,可今儿一大早方菜花就倒腾着打扫房前屋后的卫生,还将鸡鸭都早早的放了出去。
言容似乎也知道有事,早早做了早饭打扫了鸡鸭猪圈,院子里的家畜粪便也都打理干净了,这才回屋换了一身干净整齐不带补丁的衣裳。
只是言四海依旧扛着锄头下地,言裕才没胡想,只以为是地里活没多少了,所以方菜花才在家里松快一天。
言裕房间就是靠外那间,从窗户那就能看见院子里的动静。
言华放假了言裕就压着她每天按时按量的做暑假作业,言华房间里没有书桌,言裕就让言华来他房间写作业,他就在一边写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