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堇风倒是说的一本正经,叶天擎轻轻的将胳膊放了下来,确实,。不能运动,基本上不能,只能僵硬的伸直徐堇风有些悲悯的看着他:“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现在人家不是照样跟着别人走了吗?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呢?”
叶天擎冰冷的视线扫过你徐堇风,终于开始说了第一句话》:“徐堇风,你都不嫌累吗?”
徐堇风这才住了口,但是还是有些愤愤然的说道:“这不是怕你闷着吗?来安慰你的,结果你倒好,我看你一点儿领情的表现都没有,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叶天擎冷硬的说道:“你本来就不应该来!”
徐堇风被他冰冷的视线吓了一跳,他有些胆怯的看着叶天擎低声底气的说道:“那我就走了,现在倒好成了我的不是了。”
徐堇风说完之后,不敢去看叶天擎的眼睛,逃也似的就站起了身子,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活该你!”
本来打算就这样走出去的,但是徐堇风还是返了回来,继续说道:“额,那个……我跟你说,你自己小心一点,还有,药要准时换,只是让你取掉,绷带而已,其他的都不变,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还有……我,还会再来的!”
徐堇风的最后几个字故意咬重,说的阴阳怪气,然而,叶天擎的眸光一直紧紧盯着茶几上的报纸——她的笑脸,原来真的让他那样痴迷,他曾经说过,她对他笑得太少,事实上也是,就连报纸上这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都不是为他。
许久,叶天擎叹气,自己造的孽,责无旁贷,如果时间……真的可以重来的话,他会选择,从一开始就将她当做宝贝似得捧在手心,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叶天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只要一想起、关于她的点滴,他就痛的要难以呼吸,心脏开始从抽痛再到痉挛,还有那俩个可爱的孩子……应该说是三个孩子那个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叶天擎喉头发紧,强迫自己闭着眼睛……
教堂内,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中央,一对新人的身上。
神情庄重的神父,目光庄重的扫了俩个人一眼,接着掐准时间,庄严,神圣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雨馨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楚烨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苏雨馨被宴子杨攥在手中的冰冷小手紧张地动了一下,她的眸光闪过一丝犹豫,以及一丝转瞬即逝间的疼痛,但是很快,她清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愿意!”
三个字说出来了,她没有轻松的心情,反而心脏被针扎似得难受,教堂……他娶她的时候,是强娶她的,所以匆匆的,淡漠的,没有意思温度,只是在走一个仪式,苏雨馨的眼眶一下子湿润,原来……他的坏,她竟然也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她记得,他曾经也站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跟宴子杨一样,也跟宴子杨不一样,因为,当初,他是死死攥着她的手带着恨意,而宴子杨……他宽厚的大掌,很温暖,很温暖……只是,他的冰冷,让她更刻骨铭心,神父庄重的声音又将苏雨馨的思绪拉了回来,而她的眼泪也在这一刻滑落……“宴子杨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宴子杨低头,黑沉的眸光复杂的看了苏雨馨一眼,接着,他张嘴,坚定的话就要从他的口里说出来。
“等一下!”清亮的声音,在整个静谧的教堂内响了起来,显得那么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困惑的,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而苏雨馨和宴子杨也同时怔楞,俩个人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所有的人都困惑不解的看着这一幕,接着人群开始出现了不小的骚动,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宴子杨和苏雨馨转过身子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俩个月,确切的说将近三个月,三个月不见,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如画的黛眉也似乎耷拉了下来,失去了原有的生动,而她那双绝美,澄澈的眸子看起来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就如一潭死水一般,她绝美的脸……脸上的淘气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是绝望……宴子宴愣愣的看着朝着他走过来的叶天问,一时竟然有点无措的感觉,叶天问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点点朝着他走了过去,她细细的卷发搭过她的肩膀,有些蓬乱,这将她整个人衬托的越发无助。
叶天问在走到宴子杨身边的时候,已经泪雨滂沱,她昂起小脸,满含希冀,恳求的看着他:“宴子杨,你真的要结婚了?”
叶天问说完,无助的泪水不停的继续滑落,她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都到了这个环节了,他已经携着他最爱的女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走上了红地毯,是她自己像个小丑似得跑来了。
可是……尽管叶天问一切都清楚,都明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给自己留了最后一点希冀,她希冀着他会反悔,会转身……宴子杨垂眸,这才回神,无措的眸子看着叶天问,很快他的眸子就又恢复了往常的沉静,他沉静的注视着她,他的眸光令叶天问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这样的目光……多年前,初相遇。她就一头栽了进去,沉沦了进去,现在还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