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都看得出“杨小木”对卫子夫有意。前面已经说过西汉朝廷为了快速增加人口,应对匈奴的威胁,规定女子若年满十五还没嫁人就要加征人头税,每过一年,增加一倍人头税。所以十三、四岁出嫁的女孩很多。卫子夫的玩伴起哄道:“子夫,快嫁给你姐夫呀,你们姐妹共侍一夫多好呀!”
卫子夫脸红到了耳根,她所期望的爱情是专一的爱情,所以没答应。卫子夫的另一个玩伴跟着起哄道:“杨将军可抢手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你不嫁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杨将军哩!”
有一位更大胆的美少女起哄道:“子夫,你不嫁杨将军,我嫁了,杨将军,你觉得我怎么样?”她叫李薇,今年十九岁,是歌舞团接替卫少儿的领舞兼领唱,美貌在歌舞团暂时居第一,与前任领舞兼领唱卫少儿各有千秋,是同一级别的美女。卫子夫没发育成熟,美貌暂时还无法跟她相比。刚才人群中笑声最好听的就是她,她躲在后面,林乐泉没留意到她。
林乐泉没料到西汉的小姑娘这么早熟,这么大胆,他只是想让卫子夫明白自己的心意,想挑动她的心弦而已,并没想很快就娶卫子夫。十四岁的小女孩情窦初开,长得又如此美丽,林乐泉若不早点与她交往,她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抢走。林乐泉在来长安之前,还没见卫子夫就已经决定要娶她,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李薇令林乐泉眼前一亮,若非见多了美女,一定会惊为天人。她的声音悦耳动听,不论美貌,光听她的声音就是一种享受,ri后林乐泉知道她就是平阳公主府歌舞团领舞兼领唱李薇,就知道她是实至名归。
平阳公主养歌女、舞女、女乐师就是为了笼络有能力有才华的男人替她办事,她们每个人都难逃陪客人睡觉或者被像物品一样赠送给给客人。能嫁给“杨小木”是李薇最好的归宿,她认为自己不可能遇到比“杨小木”更好的男人。听说杨小木对卫少儿非常好,没有将她当下人对待,而是像对待妻子一样,卫少儿过着令人羡慕的贵妇生活。李薇非常向往这种生活,“杨小木”来平阳公主府差不多半年还是第一次来教坊,下一次来不知道是何时,李薇等不起,也许明天她就要被平阳公主送人或者给客人侍寝,那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在这个可能的坏结局到来之前李薇想搏一把,竭力为自己争取幸福。
林乐泉记住了李薇,但是不可能当着卫子夫的面答应娶她,因为如果说李薇有倾城之姿,那么卫子夫长大后将是倾国之se,林乐泉不能在卫子夫面前表现太滥情,浇熄她对自己的爱情的火花——林乐泉自认为对卫子夫还是有吸引力的,因为不管平阳公主对卫子夫有多好,卫子夫始终是平阳公主的女奴,卫子夫同样难逃送人或者陪客的命运,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与二姐共侍一夫罢了,迟早她会想通的,跟二姐夫是她最好的归宿。
林乐泉没有回答李薇,而是对卫子夫道:“子夫,你人缘真好,这么多人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我随便夸你一句,就引发这么多联想,给你添麻烦了。你若愿意嫁给我,我当然乐意,可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你年纪还小,不急着嫁人,就慢慢挑吧,也许能碰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平阳公主的女奴,平阳公主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不拘小节,她可以将你二姐送人,自然也可以将你送人。你的命是不是比你二姐好,我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戳到了卫子夫的痛处,随着年纪的增长,不能再像童年一样无忧无虑了,这成为卫子夫必需面对的现实问题,就是“我从哪里来,将向何处去?”
二姐经常在母亲面前埋怨杨小木风流多情,卫子夫也曾亲眼目睹二姐为情所困,伤心落泪,对杨小木很不满,若跟了杨小木岂不是让二姐更加伤心,所以不管杨小木说什么,卫子夫都无法接受杨小木,破坏二姐的夫妻感情。她相信凭她跟平阳公主的关系,平阳公主不会随便给她安排一个男人,平阳公主安排给她的男人一定是很优秀的,结局虽然难以预料,但是远没有杨小木说的那么可怕。
卫子夫义正辞言地斥责杨小木道:“我二姐那么美,对你那么好,你新纳了三个女人已经让二姐很伤心,你还要公然勾引我,你对得起我二姐吗?”
林乐泉没料到卫子夫这么小,居然有胆量当众斥责位高权重的自己,不愧是历史上的汉武帝皇后,非但没有感到惭愧,反而感到高兴,不过没有表露出来,道:“谁教你娘把你生得这么美,爱上你不是我的错。既然你没想通,多说无益,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卫子夫见“杨小木”还不悔改,生气地道:“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林乐泉道:“饭不可以吃太饱,话不可以说太绝。我们走着瞧。”说罢纵身一跃两丈,翻越围墙而出。除卫子夫之外的众女无不叹息,这么优秀的男人我怎么遇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