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也不示弱,也扔了五十贯压大。
这个时候,王猴子开始摇骰,众人的心都被勾了起来,碰的一声骰盅砸在桌子上,王猴子一掀,当下喊道:“双一六点小。庄家赢。”
“看看,老子就说你不行。”温德佑得意的说道。
“再来。”当下,张牧再压。
前后不到一刻钟,连开了十把大,六把小,张牧盒子里的宝钞所剩无几。
温德佑看到今天晚上自己的战纪,高兴的都得意忘形。
不过,赌局还在继续,当张牧剩下了最后五十贯钱的时候,毅然压到了大上。
温德佑看到这里,只想着今天赢光了他的钱,然后去方春楼好好的乐一乐,当下道:“我压小。”
王猴子摇骰子,大喊道:“开了。”
结果这一次竟然张牧中了,从五十贯又到了一百贯。
温德佑已经不耐烦,当下道:“咱们干脆来大的,一百贯一把。”
张牧就等他这一句呢,当下道:“好啊,来吧。”
骰盅落地,张牧赢。
“再来。”
张牧又赢。
前后不到一刻钟,张牧不仅把本给赢了回来,还赚了一百贯。
温德佑看到自己桌面上你还有不到三百贯,当下咬牙道:“咱们一局定胜负吧。老子三百贯都压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敢跟了,也是在玩不起,赌场赌的其实都不大,真有钱人都在自己家里玩,谁来赌场?此刻都在看热闹。
“区区三百贯有什么意思的?你要是真有种,咱们就再玩的大些。”张牧冷笑道。
温德佑看着张牧面前那一堆本来属于他的钱,心里又是懊悔,又是不甘,此刻也赌的上头,当下问道:“你说怎么赌?”
“我这里有差不多一千三百贯。咱们就玩一千贯一把的。”张牧冷笑道。
顿时,四周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当时一个七品知县一年俸禄不过四十贯钱,合八十石米。
一千贯一把,可以说是豪赌了。
温德佑有些犹豫,他一个庶出,族的买卖也不是他的,平日里花钱也大手大脚,积蓄本就不多,他全部家当也不到一千贯。
不过,他看到张牧那里一张张崭新的宝钞,舔了舔嘴唇,心里琢磨“富贵险中求,老子怕什么?”当下喊道:“我没这么多赌本。”
张牧笑道:“那有什么?我借给你便是。难道还怕你温家赖账么?拿笔墨来。”
温德佑一看这空手套白狼,不干白不干,当下写了借据。
于是,豪赌开始了。
王猴子都有些紧张起来,当下开始摇骰盅,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颤抖的道:“二位爷,你们自己开吧。”
温德佑一把掀开盖子,一看顿时瘫坐在凳子上,里面一二三点,是小,他买的大。
张牧冷笑道:“还玩不玩?我还可以借给你一千贯。”
温德佑已经赌红了眼,只想把老本给赚回来,起身道:“赌。不过咱们赌两千贯一把。”
众人一听都傻眼了。
张牧却十分冷静的笑道:“好,随便你。不如咱们干脆玩点大的,五千贯如何?”
四周的人都崩溃了。
温德佑舔了舔嘴唇道:“拼了,还怕你。给我笔,我写借据。”
等写好之后,温德佑顿时喊道:“我要亲自摇骰盅。”
王猴子急忙朝着张牧望去,张牧却淡然笑道:“好啊。就随便你。免得说我出千讹诈你。”
王猴子当下拿起骰盅递给了他,温德佑一阵猛摇,碰的一声将骰盅砸到了桌子上。
这可是五千贯一把的豪赌,他都有些颤抖,于是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盖子,结果里面是三个五,顿时面如土色,瘫坐在地上。
张牧冷笑道:“温兄,你现在可欠我六千七百贯钱了。什么时候还啊?”
温德佑已经傻眼了,怔怔的说不出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