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从袖子里拿出来锦衣卫的腰牌道:“实不相瞒,小弟乃是锦衣卫校尉。在这里查一桩大案子,犯人已经落网,在羁押途中很有可能出了意外。而且怕是卫所的官兵干的,所以麻烦严大哥跟我一起寻找。”说道这里,张牧便沉声道:“如果严大哥怕有危险的话,我不强求。”
严厉行走江湖多年,不比严素那样单纯,看到这里,他顿时明白他爷爷为何执意要派他亲自来,而且带上的人,都是家里的高手,甚至是已经归隐的浙东刀王赵锋都给叫上了。
看来他爷爷是准备让严家攀上张牧这颗大树,给严家留一条后路走,当下他点头道:“牧之老弟当我是什么人?除暴安良乃是我学武之人分内之事。你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做。”
当下他和张牧将弓弩抬上来,随即去分给了他带来家仆,众人看到这东西也都十分的惊讶,不过严厉随即将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给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便纷纷装备起来。
刘安牵马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谨慎的问道张牧:“这些人靠的住么?”
“应该没问题,和我家老相识。蟒虎大人已经去处州调动其他的兄弟,很开就会到,我们先沿途找人。”说完,张牧便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永康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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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月朗星稀,洒落满地白霜。
韩方山将已经晕死过去的张炽扔到了地上,一屁股坐下,肩头上的伤口,便瑟瑟的剧痛。
半只羽箭还插在他的肩上,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身躯,而蹲在地上的陶行昌脸色苍白,即便是蹲在地上,都浑身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自从高邮之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今日这般血腥场面。
今日押送张炽的锦衣卫,都是金华府的暗桩,一共十六个人,如今已经都成了鬼。
即便是他们已经亮出了锦衣卫的身份,对方依旧是不闻不问,照杀无误,可见对方这是非要至他们与死地不可。
“妈的,这些倭寇,等老子回去了非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陶行昌小声的咒骂道,因为他听到这些人说的是倭话,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了什么。
“倭寇?本官看没怎么简单吧。他们用的长弓可是军弓,这箭乃是南方卫所才有的东西。”韩方山用秀春刀将肩头的箭头砍断,握在手里说道。
陶行昌伸手抓过来那箭头在黑暗之中摸了一把,顿时一惊道:“果然是江浙卫所的人。”
“这次可是一条大鱼,如果钓上了,你跟我的前程都不是问题。蟒虎一定会现破绽来救我们,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便是先活下来。”韩方山说道。
陶行昌吞了一口口水,当年高邮之战的时候他也曾经立功,只是这些年活的安逸罢了,休息了片刻稳住了心神,当即道:“大人,他们人多,我们冲不出去,把后面山头走,里面是一片老林,只要我们躲起来,他们不见得找的到。”
这个时候,远处便传来一阵嘈杂声,韩方山和陶行昌都脸色一变,陶行昌急忙将张炽背上,两个人趁着夜幕,不断的朝着山上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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