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久没来过这里了?这下可好了,以后就有人跟我玩了。”小丫头一边说话,嘴里的还嚼着栗子糕含糊不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至极。
这个时候,小丫头低着头,水葱一般的纤手在荷包内抓了一把干果和一块栗子糕递给了张牧道:“给你的。”
张牧刚接过来,小丫头便滔滔不绝的说道:“听说这次你中了案,真是好了不起啊。平日里阿爹让背书,什么之乎者也的听着就头疼。我就说牧哥哥怎么会是傻子呢。不过你府内真好玩呢,和几年前模样没什么变化,门口的大黄狗还在那里,就是仆人们我都不认识了。”这丫头估计是在家没人跟他说话,真是小话唠一个。
孙纹听到大黄狗,不禁又笑了起来。
“牧果果,他笑什么呢?”小丫头狐疑的问道。
“没事,他肚子疼。”张牧笑道。
“巧儿?”这个时候,王宏泰从大门外进来。
小丫头听到王宏泰的声音,急忙放下袖管,也不大口大口的嚼东西,乖巧的跟小猫一般的站到了一边。
“成日里疯疯癫癫的,吃着东西便把出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食不言寝不语,要跟你母亲学,女孩子要端庄稳重才是。仔细以后找不到婆家。”王宏泰板着脸说道。
“哦。”巧儿委屈的嘟着嘴,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朝着张牧眨了眨道:“找不到婆家那我就嫁给牧果果算了。”
“咳咳……。”张牧顿时被栗子糕给呛住了,狼狈的一阵咳嗽。
“哼,看把你吓的,原来牧果果也不喜欢巧儿。”说完,小丫头便赌气一般的跑开了。
“巧儿,我咳咳……。”
“来喝口水,巧儿让我惯坏了……。”王宏泰转身递给了张牧水杯,苦笑着说道。
“巧儿天性纯良,如同璞玉。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张牧喝了一口水镇了镇,急忙笑道。
王宏泰听到这里,不禁多年来的一桩心事,浮上心头。巧儿过年了已经十三,确实也该到了找婆家的年龄了。
媒人虽说了两家,结果那两家便再无音信。
王宏泰知道原因,虽然他是廪生,在本地也有些威望,可就是因为巧儿的母亲是个目色人,巧儿又长的像她母亲,外面人都看巧儿如同夷狄,虽然不明着说,但是王宏泰却清楚。
早年前王宏泰确实想过让巧儿嫁到张府,不过怕别人说他高攀张家的闲话,况且儿女又小,便没有开口,结果让王会同捷足先登,这件事便错过了。
他就巧儿这一个女儿,嫁给村夫他又不甘心,找个门当户对的,别人有嫌弃巧儿,一来二去的,这丫头便知道了一些。
虽然她年纪还小,但是到底已经明白事理,心里也有些委屈,王宏泰也为了这件事常常头疼。
可是如今王会同婚也退了,张牧又是他看着长大,经历了这件事,王宏泰认定张牧日后必成大器,今日的事情倒是点醒了他,张牧父母双亡,如果张牧日后有了功名,他也愿意,这件事倒是也可以成了。
“巧儿这孩子随她母亲,骨子里善良,就是调皮了一些。”王宏泰淡淡的笑道。
“一会我去哄哄她,不碍事的。”张牧笑道。
“哦,对了,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王宏泰问道。
“眼下当然最重要的是府试了,只是我心里还有些担心张炽。”张牧担忧的说道。
“他已经被族长如此责罚,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吧?”王先生笑道。
“这可不好说,先生还记不得那日李福被抓的时候,张炽和他说的话?”张牧问道。
“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依稀记得张炽在骂李福之类的。”王宏泰说道。
“不错,确实是在骂了李福,不过他骂的可是黑话。先生想想,什么人才会说黑话?”张牧小声的说道。
王宏泰听到这里,陡然一惊,失口道:“你是怀疑他是……。”
“就算不是,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们不能不防着一点。虽说族长在这里,保不齐张炽会有什么举动。为了大家安全,我觉得不如找点保镖为上。”张牧说道。
“保镖是什么?”王宏泰茫然问道。
张牧一想,这年月还没有保镖这个东西,镖局是清朝才诞生的,于转口道:“就是护院。”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道这里,王宏泰踌躇了一会,便眼前一亮道:“我倒是一个合适的。”
“是谁?”
“你听说过城外十五里义丰乡的严家没有?”王先生笑道。
“城内兴隆当铺的东家么?”张牧问道。
“不错,严家这些年买卖做的不小,家里的几个兄弟,都是一身好把式。去年他们的一个子弟考学,让我指点作保,我便去了几日,稍微有些交情。如果我开口,严老爷子想必会帮忙的。”王宏泰笑道。
“他们靠的住么?”张牧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前几年听说他们还和张炽因为一宗买卖闹了点矛盾,后来便没有交集,我看可以。”王宏泰笑道。
“那好就他们吧,务必找几个有真才实学的才靠得住,只要挨过府试,张炽是好是坏,便有分晓。”张牧说道。
“我明白。”王宏泰笑道。
“那就有劳先生了为我跑一趟了。”张牧起身作揖道。
“不必客气。”王宏泰现在看张牧,已经把张牧当成了半个女婿,自然乐意,当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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