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重新睁开眼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见的是胡梅馨和莫萝都跪在我的身前,凑过小嘴为我吸允着,她们两人都带着焦急的看着我,脸上全是斑斑的血迹和那淡红的蛊毒。
我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我却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一切似乎都变了,真气变得厚实无比,像是一股股沸水流过各处经脉,让我当堂就精神大振。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左看右看,胡梅馨和莫萝愕然的看着我,神情之中都充满了关切之意。
“天啊,莫非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天人之境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双手,房中虽然紧闭窗户,又落下了帘子,但是我却能够将一切看得非常的清楚,就像是房子里的每一个角都落在柔和的阳光照射下一样。
我差点就想引颈高呼出来,尽管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在那种畅快的感觉包围下,我真的觉得这一次是因祸得福了,我的内力修为又精进了好大的一步。
……
蛊毒一事过去之后,我和诸女之间已经算是有了夫妻之实,除了例行处理的政务之外,我每日纵意在后宫之中,算是享受到了些做王爷的逍遥。
过得几日,京城那边终于回来了一些消息,说是皇祖父虽然并不是佯病,但是从那太医丞口中透露出来的几味药可以知道,皇祖父的病却称不上是重病。
按照我朝廷中太医院的官制,太医分为太医令和太医丞。通常来说,为皇上以及皇亲们看病的只以是太医令,这些太医令每次看病后所开的处方都需要保留在大内之中。并且不得将宫中主子们的病情泄漏出去,如果违抗,视为死罪。太医丞虽然也是医官,但是宫中只属于太医令的助手,他们无权知道皇上的病情,能做的只是为太医令跑腿,有时候帮忙抓几味药儿。
这一回布在京城的厂卫照着我的吩咐。花费了一阵功夫之后,从一名太医丞的小妾身上下手,终于探得了皇祖父用的两味药来,虽然只是两味药。但是经过一番推敲,倒是发现这两味药合着常用于消却风寒,因此看来皇祖父并不是什么重病,只不过是稍染风寒罢了,至少有极大的可能是如此。
“稍染风寒?”我听了曹福安的详尽禀报之后笑了一笑,皇祖父身系整个天下的安危,能够听到他没有什么大碍,我真是由衷的感到放心。
“殿下,您上回的书信,连同那些四川的土特产都已经送进宫去了。据说皇后娘娘尝了那咸菜头之后,还连赞殿下有孝心,如今那带着皇后娘娘回赐礼物的人,都已经在路上了。”
“哦?”我点了点头,连忙又问:“可带来了皇上或者皇后娘娘的回信?”
“回殿下的话儿。皇后娘娘有给殿下写了回信,至于皇上……”曹福安大概也知道我话儿里面问的是什么,不禁有些迟疑的回道。
“这就好,这就好了!”我朝着曹福安摆了摆手,笑着道:“皇祖父和皇祖母向来恩爱,若是皇祖父得了重病,皇祖母她老人家又哪有心情给我回信,这一回呀。京城传过来的消息倒是八九是错不了地了。”说话的时候,我顿了顿,又继续“这一次在京城的厂卫要赏。从今往后,有功的便重重的赏,有过也需重责才是。”
要知道我建立东厂之初,就有心要把它当作我的情报组织,只是因为有了京城锦衣和金吾两卫的前车之鉴,我对厂卫的拣选极是严格,而且他们也并没有任何官职可言,只是由首领曹福安记录在薄,直接对我效命而已。
当然,支持东厂对我来说还是一笔极大花费,曹福安曾为我算过,就以现今东厂的规模,我每年都需要有约十万两银子才能维持,而且还只是目前的状况下,更不说日后的扩大,不过东厂的重要,实在让我不得不狠下心来,将大把大把的银子投进去,我深知在这个暗流汹涌地时候,情报才是最为重要的。
“回殿下的话儿,今年泸州粮食丰收,田十二万顷……”
不知不觉又过去三个月,宋宜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而四川各地也终于有好消息传回到了成都,虽然年内的风调雨顺早就让我预见到了即将而来的好收成,但是直到听见最后一个站出来向我禀告收成的泸州知州的话儿,我的心才真正感觉到喜悦,才真正塌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