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且说在长安城之内外,马腾和韩遂与李榷郭汜对峙,奈何不论西凉军马如何在城下叫嚣,这李榷郭汜就是不应战,而马腾组织了几次攻城战,也都无功而返,这长安城作为都城,城坚且厚,并不能轻易取下,而韩遂琢磨出一计,告与马腾,两人一合计以为可行。
入夜之时,马腾在帐外放掉了一只鸽子,鸽子扑腾了几下,飞入长安城中。
马腾本意是给长安城中的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去信,约定三日之后,他们三人打开城门,偷放西凉军马入城,然后杀入皇宫,救回献帝,诛杀李榷郭汜二人,奈何这马腾放去的鸽子也不认路,晃晃悠悠的撞进了张济的府上。
时值半夜,一只扑棱棱的飞鸽落在了张济的府上,仆人打下了鸽子,送到张济手上,“将军,这里来了一只信鸽,却不知是谁给将军来的信!”。
张济府上的仆人以为这信鸽便是来给将军的,所以刚刚见到一只信鸽落下,便给打了下来,而张济观看此信鸽,见到其脚趾上绑着一张绢布,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取下观看之后,神色大惊,便随即起身去见李榷郭汜二人。
张济先到了李榷的府上,把那信鸽身上所携带的绢布递与李榷,李榷大怒,“此三人敢欺我,罪不可赦!”,当下便着令张济带上数百军甲,连夜奔赴三人府上,尽皆捉拿。
第二日清晨之时,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都被李榷给砍了,将脑袋悬挂在城外高墙之上,示意马腾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郭汜第二日清晨才知晓马宇、种邵、刘范被杀,虽然此三人勾结马腾,欲为内应,但是郭汜却颇有微词,“恁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李榷倒是自己独断!”,由此,这李榷和郭汜始有间隙,不过现在倒是一致对外的时刻,这郭汜并未发作。
韩遂见到城中内应已泄,而李榷郭汜二人还闭门不战,便心生了退意,说与马腾,马腾却不肯退兵,“先前冀州高飞劝我退兵,我以为是长安城里的说客,今**又劝我退兵,是何缘故?”。
马腾一番话倒是堵的韩遂哑口无言,便不提此事!
马腾又在长安城外盘踞了数月有余,城内还是并不迎战,这个马腾的暴脾气也被磨砺的久了,早就不厌其烦,若不是当初赶走了高飞的来使,马腾早就撤兵回西凉了,又坚持了数十天之后,军中实在是粮草不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韩遂便对马腾说道,“粮草匮乏,兵力不支,不如早退!”。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马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便点头允诺,悉数点齐军马,拔营起寨,往西凉而去。
李榷郭汜二人见得这马腾退兵,便听从张济的建议,穷寇要追,命令张济引兵追击马腾,命令樊稠引兵追击韩遂,西凉军被这张济樊稠二人搭上,溃不成军,大败而归。
且说这马超垫在军后,死战张济及数万追兵,给他老爹跑路赢得时间,张济见马超立于马上,先遣数千军马围攻马超,而后瞅着空子,也来战马超,马超以一人之力独占张济及数千兵马,未见劣势。
马超见得他爹马腾已经逃出一段距离,又瞅见张济身后源源不断拥过来的军马,也是心里打怵,手中尖枪横扫出一条道路,驾着骏马便逃窜而出,张济众人想追,奈何马术不如人,叫这马超跑的没有影子了。
韩遂的处境就没有马腾这么好,他可没有马超这么无敌的儿子,望着西凉方向奔逃,路过一个叫做陈仓的地方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几个兵卒了,而后樊稠便追赶而上,提枪要杀韩遂,韩遂见奔逃无路,反抗无胜算,便勒马停住,对那要出手的樊稠说道,“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日缘何却下死手?”。
这樊稠和韩遂都是凉州人士,少小相识,后来一个跟随董卓,一个自己单干,竟然今日在此地以此种情景相见,而韩遂为了活命,便把当年的同乡之谊搬了出来,而樊稠也是一个念旧之人,听得韩遂如此说辞,也不忍下手,便曰,“上命不可违!”。
韩遂见其犹豫,便说道,“我韩遂也是为了家国之事,才闹到如此地步,难道兄弟要逼死我吗?不如我自刎罢了,免得兄弟为难!“,韩遂假装拔剑自刎,却被樊稠拦住,“兄弟走吧!”,便拨转马头,收兵回寨,让韩遂去了。
马腾韩遂兵围长安数月之后,败北而归,李榷郭汜二人坐镇长安城内,喜不自胜,而张济樊稠拨马回长安之际,李榷之侄李别偷告李榷,言说樊稠放走韩遂之事。
当时樊稠放走韩遂,这李榷的侄儿李别也在,看的分明,回到长安之时,便急不可耐的把此事禀告给他的叔父李榷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