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外而来的许褚,倒是有一些憨厚,而高飞和曹操两个人也是略感兴趣,“何以沦落到此种境地?”。
许褚撇开大嘴笑了起来,“两位军爷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啊,吃不上饭的百姓不算凄苦,还有活活饿死的呢?”。
曹操略有点头,“今年天热少雨,不少地方已经出现大旱之灾,民众颗粒无收者比比皆是,但是朝廷在董卓的手里把持着,压根就不管民间疾苦,真是痛心啊!”。
高飞也不干落后在曹操面前,询问着具体的事情,而许褚手里不闲着,可劲的造饭,由着话头,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才说道,“我许褚本是汝南人士,家里有几亩薄田,但是今年大旱,颗粒无收,家中的老母都饿死了,基本上家里都是揭不开锅了,这个时候,汝南附近的土匪也是嘴里没有嚼裹的,就早上来门了,但是哪里还有有粮食孝敬他们,迫不得已,村子里组织了还能动弹的劳力去抵抗土匪,否则的话,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他们给吃了,当时在村外的地方,两伙人对峙了一气,而我们手里的流矢箭矢都用尽了,没有办法,我就让村子里的人去附近搬来大石头,而等到那帮土匪靠近的时候,我就甩开膀子把石头扔出去,而土匪不能靠近,暂时无事,但是最后村子里确实也是坚持不下去了,正好村子里还有几头老牛,村长说,索性就把牛给人送过去,打发他们走掉算了,但是我哪里同意这个,村子能不能活下来,说不定最后就得靠这几头牛了,我是不许的,但是架不住村长的一意孤行,最后还是让那帮土匪把牛牵走了,我当然气不过,就尾随着他们跟了上去,趁着他们一个不注意,扯着两头牛的尾巴,就往后拽,硬是活活的拽回了村子里,而那般土匪见到我力气大,也没敢追过来,但是最后村子里实在是没有吃的东西了,我看自己还有点气力,就跑了出来,否则那几头老牛也坚持不到什么时候”。
曹操越听越奇,暗自思允着,“此人刚才在楼下就显示了力气颇大,竟然能够倒拽两头牛,正好可以收为己用!”,然后搭着话,“所以你就流落到了京师洛阳,到这里来白吃饭喽!”。
许褚呵呵一笑,摸着脑袋,“这不是实在饿得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不过幸好遇到两位好心人,我许褚没有别的本事,空有一身蛮力,无以为报,且不知这附近有招军的地方吗?”。
“怎么,许褚兄弟想要从军?”。
许褚看了看说话的这个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但是气宇不凡,许褚施礼道,“高飞大哥,我也是一个有志男儿,并非愿意去占一顿吃喝的便宜,况且志在军旅,又能安身立命,岂不是好事,这顿饭前以后有机会,一定相报!”。
说完之后,许褚也就吃的差不多了,抱拳离开,而曹操和高飞两个人都有些舍不得,但是一个许褚,两个想要,确实有点为难,并且现在的状况,曹操和高飞两个人还撕不得脸面,也就悻悻看着许褚走掉,不过两个人心里都有打算,最近在京郊确实有招募新兵,而许褚肯定会去那里从军的,所以这个许褚跑不掉,还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等到有功夫的时候,再去争取也好,而此时,两个人的大事,还是商讨诛杀董卓的事情。
许褚离去之后,曹操和高飞两个人也离开了酒楼,不过没有分开,而是一起信马向着洛阳城里繁华的地段走去。
京师繁华之处,人群熙攘,酒楼林立,而在越过此番去处之外,往东几条街的东郊巷子里,有一户不大不小的人家,房子是二十几扇开窗的院落,自然不算简陋,但是比之董卓的豪宅简直没有可比性,而高飞下马,径自上前敲了几声门鼻。
曹操也下马,看到了门前的一个匾额,“司徒王允府上”,左右是一副隶书的对联,而门前一个石头狮子,略显冷清,昭显着此处门可罗雀之感。
良久之后,门内闪出一个老者,问道,“来者何人?”。
高飞颔首,“在下高飞,并着统领校尉曹操前来拜见王云大人,请务必传达”。
开门的老者,垂垂老矣,颤悠着闲闲而去,倒是让高飞和曹操在外好等一气,才被请了进去,进得内堂之后,正首的位置端坐着一个白发垂髫之人,身着白鹤官服,神情严肃,而曹操见到是司徒王允大人,立马下首施礼道,“曹操见过司徒大人”,高飞看着曹操的董卓,也依葫芦画瓢,施了个古礼。
“校尉曹操,其父曹嵩,其祖父阉人曹腾,如今依附董卓,官运亨通,到我这个不屑人来的府上,作何缘故?”,王允不喜曹操,恶言相向。
曹操倒是也不怒,“司徒大人只知道我依附董卓,助纣为虐,却不知我为何依附董卓,未免武断!”。
“不屑知晓!”。
“司徒大人和曹操校尉误会了”,高飞充当着和事佬,“这个曹操兄弟,并非是助纣为虐,而是有所图谋,准备伺机杀了董贼,为天下除恶!”。
听到高飞所言,端坐的王允也是略微变了脸色,“当真!”。
“孟德拙念,并无好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想着杀了董卓就能还一个太平天下给百姓,但是终究是没有发现时机,奈何受了司徒大人另眼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