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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从何以纯忧虑难过的面上一扫而过,黝黑的双眸更加暗沉。“欢欢从今天起就长住医院吧,这间vip病房还可以,基本上需要的东西都是齐全的,不用跑来跑去了,也方便医生随时关注孩子的情况。”
这话并不是商量的语气,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决定,只不过是知会一下何以纯而已。何以纯看了秦晚来一眼,后者没和她对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这些日子以来,孩子只是定期来医院化疗,一直住在家里,但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了。虽然不是待在家里的原因,但有钱的话,一直住在医院可能也是更好一些。
“就住医院吧,这里也有多的床。以纯你现在不能太累,晚上我在这边陪欢欢就行了。”何以容赞成道。
何以纯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倒不是她认同何以容的话,因为怀孕的原因所以晚上不在医院陪欢欢。而是她只能如此,经过这些日子,孩子和何以容的关系已经亲近了很多,她们是亲生骨女,多些单独相处会更好。
毕竟何以容选择了放弃许瑞安。那一次许瑞安来过之后,何以容曾在外面单独见过他几次,何以纯不知道他们具体说过什么,反正有一天何以容回来之后明显哭过,然后好几天都默不作声伥然失神。许瑞安也没再找过来,这说明何以容应该是向许瑞安说明了自己可能无法再生孩子的事实,选择了放弃正牌许夫人的位置。
何以容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世人总是要求女人将母爱放在第一位,孰不知多少女人为了孩子而放弃升职的机会甚至工作,放弃了多少个人时间和追逐爱情的自由,许许多多的人甚至因此完全失去了自我。
母爱是伟大的,所有人都认为伟大的母爱就是要为孩子牺牲一切。每个女人曾经都有自由有梦想,做了母亲好象就不得不失去这些,而且还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有卫道士说,既然你不愿意做出牺牲,那就不生孩子呗,做个自私的女人好了!看看,不生孩子,不为孩子奉献一切便成了自私的坏女人,做女人实在是难!
不管如何,对于何以容的决定,何以纯还是从心底赞许的,因为她和许瑞安难有好的结果。但也有些心疼何以容的决定,讼竟是深爱着许瑞安的。不然以她从小到大的高傲性子,不会屈身去做一个已婚男人的情人,一个别人家庭的破坏者,她的骄傲本不容许她那么做。
所以何以容确实是真爱许瑞安的。不然她完全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不用离开父母,独自北上,忍受几年的不堪和寂寞。可她最终还是为了欢欢留在了西安,她和秦晚来之间还没有产生任何感情上互动,他们仍然不来电。这表明何以容日后多半还是会失去和必须回归秦家的欢欢一起生活的机会。但她还是选择了留下,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以纯心潮涌动,回想着种种过去。没有发现秦晚来在她点头同意何以容晚上在医院照顾孩子时流露出来的那种失望。
“我公司还有点事,欢欢你先照顾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这句话是对何以容说的,说完之后秦晚来就走了,没有跟何以纯说什么。
何以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也没有怎么注意。有她和何以容在医院照顾孩子本来也是足够的了。
秦晚来一路狂飙去到办公室,路上不知道被交通监控拍到垢次违章,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何以纯的态度,他知道叶向东每晚都去何家。欢欢在医院受苦,而何以纯每晚却都在叶向东那个卑鄙小人的怀里安然入睡,想到这样的情形,秦晚来就觉得肺都要炸开了。
怒火难消地将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扫而下,水杯也‘哐当’一声碎成了几块。姜雅见状虽然心惊肉跳,仍是蹲到地上收拾起来。乔阳听到这边有东西碎了的声音过来,见秦晚来转了椅子背对着门口,没有骂人也没什么动静,便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知道秦晚来最近心情很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简直就像已经点燃的多响礼花一样,不时爆出一团火花来。应该是为了孩子的病吧,这么久了,花了很多精力和金钱,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捐献人,忧心重重,暴躁难安也是正常的,这件事他也无能为力,该劝的都劝过了,再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没有什么意义。
杯子里本有刚泡好的咖啡,洒了一地,姜雅费了不少劲才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工作以后,她倒是有些进步的,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现在已经能做不少过去非常不屑一顾的琐事了。自从组织了一次不错的温泉之旅后,和公司的同事也都熟悉了,相处不错。当然也有一些**事看不起她的花瓶角色有些嫉妒什么的也是很正常很正常的。
秦晚来本来很烦姜雅,那天在假日温泉的独栋小木屋醒来时,姜雅竟然在他房里,让他狠狠吃了一惊,还好姜雅没脱衣服,只是小猫一样合衣绻在塌塌米的边边上睡着。不然若又弄出一次狗血的酒后乱性来,秦晚来真会阉掉自己了。
姜雅说嘶放心他,所以和同事们回去之后又自己开车过来照顾他的。再加上姜雅没有借机引他犯错,让秦晚来心里稍稍放下了几分成见。不过他觉得自己真的再不能喝醉了,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差,可每一次心情不好喝得太急就很容易醉,必须要注意了,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已经难以接受,犯两次直接就是该死了!
不过,让秦晚来最为震惊的还是前几天姜雅忍不住向他说出来的消息。一开始他真是拒绝相信的,但想办法求证之后,实情确如姜雅所说,所以他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了。
“秦总,乔总问您中午要不要和他一起吃饭。”秦晚来一到公司就突发这种无名大火,让姜雅都有点害怕了。
“不吃!”好一会儿,秦晚来才冷冷吐出两个字。
姜雅克服紧张上前问:“你今天今天是怎么了?早上不是去医院了吗?是不是欢欢”
见提到欢欢的名字时,秦晚来搁在椅柄上的手因为紧握着而爆出了青筋。姜雅知道自己猜对了,因此继续道:“欢欢的病情又严重了吗?这可怎么办好呢?找骨髓的那些人还都没有好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欢欢能等吗?要不要试一下我的骨髓?虽然配型的点数偏低”
“别说了!”秦晚来心烦意乱地道。
姜雅这时候却不害怕秦晚来的心烦了,她倒是希望他越烦越好,因为前几天嘶惜背弃和叶向东约定的条件告诉秦晚来何以纯适合捐献的事实之后,秦晚来却没有找何以纯的麻烦,甚至完全没和何以纯或其他任何人提及,这让姜雅很是气愤。
秦晚来知道了这事竟然不跟何以纯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也在为何以纯考虑,怕她为难。叶向东为何以纯考虑还可以理解,毕竟何以纯怀的是他的孩子。秦晚来这样顾虑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他是真的爱上何以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