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暗叹了一声,如今形势越来越复杂了,看来只有找到段誉,才能够将整件事情说清楚。
奈何段誉此刻却是发了疯,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真是让人揪心。
激斗当中,云中鹤阴笑一声,手中钢爪蓦地翻转,居然抓住了朱丹臣的判官笔。
朱丹臣连忙运劲回夺,奈何他的内力,比起云中鹤要差了一筹,不但没有夺回,反而觉得一道内力传来,将虎口都给震裂了,判官笔转眼易手。
云中鹤狞笑一声,钢爪一场,向着朱丹臣迎头抓落,如果这一下抓得实了,朱丹臣的脑袋,估计会被抓得稀烂。
嗤!
一道劲力,箭一般地向着云中鹤射了过来,如果云中鹤不变招,就算能抓死了朱丹臣,只怕他也难以活命。
云中鹤好色如命,而且非常地贪生怕死,自然不肯与朱丹臣交换姓命,无奈只得变招,先行躲过了暗袭。
原来是段正淳看到事情不妙,这才不顾自身危险,强行发出了一记一阳指,先救了朱丹臣的姓命再说。
钟万仇一直在等待机会,看到这千载难逢的良机,那里还肯错过,狞笑一声,大环刀向着段正淳腰身直砍而落。
洪金叹了一口气,将手一扬,一记无相劫指飞了过去,正好点中了钟万仇的大环刀,就见劲力激荡,一下子将大环刀射成两截。
段正淳死里逃生,心中只觉怦怦直跳,他怎么都想不到,关键时刻,居然是洪金救了他。
在洪金救段正淳的时候,褚万里收势未及,一记板斧,向着洪金的头上砍了过去。
还未等到洪金做出反应,傅思归一横熟铜棍,却将褚万里的板斧架住。
眼看形势变得如此的混乱,场中的人不由地都是一呆,场面上的敌意,顿时间少了许多。
钟万仇没能杀了段正淳,直气得跺脚大骂:“姓洪的臭小子,你到底帮谁?为什么要救这挨千刀的段正淳?”
洪金道:“此中多有误会,大家还是快点退去吧,万一王府中来了援手,再想逃可就难了。”
还未等洪金话音落下,就听一人叫道:“敢到镇南王府撒野,难道还想走吗?”
众人抬头看时,却见一个黑瘦汉子,快速地跃了过来,口中叫道:“王爷,天石来得鲁莽,还请恕罪,华大哥和范二哥随后就到。”
原来却是大理三公之一的司空巴天石到了,他的轻功超群,转眼间就跃了过来。
叶二娘等人一看就知道事不可为,如果等司徒华赫艮和司马范骅来到,只怕想走都走不成了。
想到这里,叶二娘等人纷纷地抢攻数招,就想要脱身离去。
钟万仇瞪着洪金,眼中如欲冒出火来,可是知道在这里多作停留,只怕姓命难保,倒也只能选择后退。
其中云中鹤见机不妙,溜得最快,他的轻身功夫很强,一溜烟似地逃了。
巴司空望着云中鹤的身影,连叫了数声可惜,他一心想与云中鹤比试轻功,奈何此时却非最佳时机,正事要紧。
钟万仇嘴上骂骂咧咧,与南海鳄神一齐逃走了,急急然都如漏之鱼。
叶二娘想要脱身,可是高升泰铁笛挥动,时刻不离她的周身要穴,居然被缠住了,根本就无法脱身。
相比较而言,叶二娘的恶名最盛,高升泰一心想将她留下来,一来可以免除大理婴儿后患,二来可以声名大增。
瞧着洪金迟疑的样子,叶二娘不由地大声叫道:“你走吧,不用管我,是我作恶太多,理应有此报应。”
趁着叶二娘心神不定,高升泰一横铁笛,击中了她的身子,纵然并非要穴,却也令得她灭哼了一声。
既然叶二娘决心改邪归正,洪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更何况她是虚竹的母亲,如何可以不救?
洪金大吼了一声,立刻向着高升泰攻了过去,实指望将他击退,好救叶二娘快速离去。
眼看洪金出手,四大侍卫与巴天石一起出手,各种兵器一起招呼了过去。
“快走,我替你垫后。”洪金厉声喝道,举止之间,居然有着极强的威严。
叶二娘用充满感激的目光望了洪金一眼,忍着疼痛,快速地飞身窜了出去。
高升泰六人一起出手,向着洪金拼命地打了过来,攻势都是特别地凌厉,想要他的姓命。
段正淳感念洪金刚才救他的恩德,却不由长叹了一声:“这一次,先由他们去吧。”
话音未落,洪金徒手拨开了巴天石等人的攻击,但高升泰的铁笛,角度却是极为阴毒,还是狠狠地戳在了洪金的身上。
洪金只觉得被戳中的地方,简直象被开了一个大洞,鲜血不住地淌了出来。
忍住剧痛,洪金并指一点,先止住了伤口的流血,然后身子借势窜了一窜,快速地去了。
高升泰还欲追赶,却看到四大侍卫,都听从段正淳的命令,停住了脚步。
连轻功一向高明的巴天石,都没有要追的意思,只得恨恨地停住了脚步。
洪金只觉半边身子疼得发麻,他深吸了一口气,紧跟着叶二娘的身后窜了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镇南王府,将一切纷扰,都暂时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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