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幅画绣的非常简单,画中有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有出现。第一幅是描绘一男一女围炉对话的场景;第二幅画里多出来一名女子,只是女子离二人稍远,放佛飘在他们头顶,而下面两个人的表情非常愤怒;第三幅画又只剩下那一男一女,女子在哭,男子在抚慰她;第四幅画里又出现了之前那名女子,不同的是,这次在他们头顶上漂浮着的女子又多出一个,而下面两个人在吵架,女子打翻了桌子上的东西,男子做出拂袖离去的动作。
“夫人,你快看这第五幅画里,这女子的动作和菊芯死时很像。”碧溪惊呼一声。
莫悠蹙起眉头,显然早已看出来,只是第五幅画里出现了两个场景,一个是女子趴在桌子上状似睡熟,另一边男子在其他地方,手提酒壶,对月伤怀悲秋。
“夫人,这画上一直有别的女子出现,您说会不会是易允背着菊芯找了其他女子,后来被菊芯发现了?”碧溪猜测道。
莫悠本也这样认为,可是她想不通,菊芯为何要绣下这些事情,还要藏在新郎服里。倘若真的是易允背叛她在先,她为何还要嫁给他?难道是为肚子里的骨肉?只不过最后一幅画,看着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将军可在府里?”莫悠收起丝帕,询问道。
“段侍卫长今天一早就跑来求见,将军现在正在书房和他谈话。”碧溪如实回道。
莫悠点头,吩咐她将东西收拾好后,就带着丝帕下了楼,直奔书房而去。
她进去时,恰巧听到段矾在说话。
“已经找大夫为他看过,幸好发现的及时,伤势并不重。只不过,短时间内都说不出话来了。”
“谁受伤了吗?”莫悠走近二人。
段矾对她见了礼,回道:“是易允,他昨晚想咬舌自尽,被我发现了。”
“咬舌自尽?”莫悠微微蹙起眉头,“我们只不过是发现了他与菊芯有私情,何至于让他怕到自杀?难不成他心中有鬼。”
“属下也想不明白。”段矾摇了摇头,温润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忧心和无奈。
莫悠拿出丝巾,摊开来放在书案上,看向秦白羽说道:“这是我刚才在菊芯缝制的喜服中找到的,上面似乎记录了一些事情。”
秦白羽盯着丝帕看了一会儿,就将丝帕递到段矾手中。
良久后,段矾终于发出一丝声音,“难道菊芯的死,和画里的另外两名女子有关系?”
“看来菊芯的死藏着一个秘密,”秦白羽眸色深沉,面色冷峻地盯着段矾手中的丝帕,“这几日一定要把易允看紧了,绝不能再让他自杀。还有,减少看守他的人。”
“将军,您是否看出了什么?”莫悠一听秦白羽如此说,当即明白他一定从那几幅画中看出了端倪。
“此人既然敢在我将军府里耍诡计,本将军就让他有来无回。”秦白羽脸上露出冷厉的神色。
段矾当下了然,抱拳道:“我明白了,属下马上去办。”他说完,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莫悠心里也隐约猜到了什么,眼看着秦白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
“我已让碧溪准备了早点,”秦白羽说着站起身,绕过书案说道:“这几日夫人辛苦了,夫人请。”
莫悠奇怪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何时变得这么体贴了?而且这几日在她身边出现的次数和时间,似乎越来越多了。
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莫悠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放弃了思考,她承认,在感情方面她很无知。偶尔她会觉得秦白羽对她,似乎有那么点儿关心,甚至还会调戏她,对她做出暧昧的举动,那时她会想,秦白羽是否对她存有其他心思呢?
可看平日里他对自己的态度,凡事都不强求,两个人的相处可谓是“相敬如宾”。或许,真的是她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