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笑在害怕下的妥协,让萧封祁走出门口的脚步立刻收住,男人眼里顿时有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又一脸孤傲的对着吕成摆了摆手,吕成立刻将文件递到欧阳笑手里。
“萧太太,您请!”身为律师,心思缜密,观察入微,而这两项同样是狗腿子必备技能,吕成直接给欧阳笑换了称呼。
被吕成这一声萧太太叫的,欧阳笑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笔差点掉在了地上。
萧封祁看着欧阳笑心不甘、情不愿的签着手里一份份的合同,并按下自己的手印,心情就特别的好,欧阳笑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至少从今天开始,她的整个人,都是自己的,她的称呼,就像刚刚吕成喊得一样,萧太太!
“这下你满意了,小人!”欧阳笑将全部签好的合同,扔给吕成,一脸恨不得掐死萧封祁的表情对着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把你身份证、户口本一会儿交给吕成,他会代办结婚手续!”萧封祁满意的挑了挑眉,听着欧阳笑骂他,心情却比刚刚还要好!
“还有,收拾收拾你的行李,从今天开始,搬去我的别墅,跟我住!晚上我会准时回家,你知道该做什么!时间紧迫,你得抓紧!”萧封祁说的是一年内必须生孩子的那条条款,后面的保证金金额可是五个亿。一年,怀胎10月,算来算去,欧阳笑最多也只有3个月的时间!怀上他的孩子!
“萧封祁,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但是,我要求你必须先做个身体检查!”欧阳笑脸上布满了怒气,一双明亮的眼睛却依旧不带任何妥协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我没有传染病!”萧封祁看了欧阳笑一眼,这么多年,他绝对比司徒玦还要洁身自好!因为其他女人,从没有一个能入眼。
欧阳笑瞪了一眼男人,才不爽的说了一句。“我不是怕你有传染病,我是怕你有性功能障碍,或者不孕不育,如果是你的责任导致我履行不了合同中的某项,这钱我可不出!”
女人的话,让吕成差点笑喷出来,而萧封祁则顿时黑了脸,这女人,居然怀疑他有性功能障碍,还不孕不育!该死的!他很快就会让她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有这两种低能的问题!
“把钱打过去!”萧封祁拨通刘叔的电话,黑着脸说道。
“萧少做事果然够速度!”很迅速的绑匪的电话就响了一声,短信的提示音,应该是银行的手机提醒。
“我可以带我女人走了吗!”萧封祁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高冷的问道。
“当然,您和萧太太慢走!”绑匪说完,立刻撤离了这里,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欧阳笑被萧封祁拽着上了迈巴赫的后车座,吕成负责开车,萧封祁也跟着坐在了后面,两个人身体挨着,欧阳笑一脸不爽的将身子往一边靠了靠,和萧封祁尽可能的拉开距离。
这种小人!趁火打劫的小人!
“如果骂我最好在心里,别让我听见,否则,我会对你这张嘴采取一定必要的措施!”欧阳笑心里正骂着的时候,萧封祁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男人说话间的气息,都喷在了欧阳笑的脸上,而他的食指还像是故意一样,从她的唇瓣上抹过,染着一种奇特的电流。
混蛋,流氓!阴险卑鄙的人渣!欧阳笑抿了抿嘴,在心里继续咒骂,把自己会骂的全都找出来骂了一遍!而身边的萧封祁却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但男人的唇角一路都扬起着淡淡的弧度。
司徒玦和舒夏回到司徒府邸,一审的情况,司徒正史虽然没去,但媒体对受审的过程都进行了直播,坐在家里也能将审理的过程全部了解,老陈将甄露从法院带回家来,女人都没有醒过来,龙燕倾让佣人扶甄露上了三楼。这一次司徒铭的打击,丝毫不逊色于司徒颜给她造成的打击,甚至是更重,毕竟从小到大,她把所有的心里都放在了怎么帮老大夺取继承权的事情上了,如今司徒铭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的天就算是彻底塌了!
三房受到了重创,最开心的莫过于四房,既保住了老四的前途,又彻底的解决掉了司徒铭这个碍眼的大麻烦。
“老爷子,老大的事情,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上官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几乎和司徒正史说话,这一次老大的事情总算是个机会,自然是要尽可能的和司徒正史套近乎。
“希望他别让我失望!”司徒正史轻哼了一声,对于上官云的刻意讨好,稍微给了一些反应。
上官云见老爷子有些松嘴的架势,嘴上更努力了:“怎么会呢,老爷子,老四多努力你是看的到的,上次工地催工,他不主动去工地加班加点去了吗,如果不是因为上进,或许我们再过几个月就能当上爷爷奶奶了!”
女人这么说是想让司徒正史更加恼怒司徒铭的所作所为,自己神色就立刻多了一抹哀伤,她的孙子没了,也是事实,所以该死的司徒铭,就算是判处死刑也是罪有应得!
“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听到没有!”本以为司徒正史会顺着说一句,可却没想到男人竟然突然冷着脸吼了一声,似乎很是恼火,却不是因为司徒铭让司徒家丢了脸,更像是单纯的这件事他不想听一样。
老大和娜娜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些数,司徒铭还不至于差劲到需要对一个女人进行qiáng_jiān才能得到!既然他把老大推出去了,这件事就这么结了,至于其他的,他一句也不想听到。
“老爷子……”上官云被吼的一脸莫名其妙,她想不明白,老大的事情到底哪里说错了,让老头子这么抵触。
司徒玦看着上官云费力不讨好的局促和害怕,唇角泛起冷笑,老爷子不想听的不是老大的事情,而是不想一次次的被提醒,他被老大要挟了50%的股权,然后又被自己要挟着为了换回这50%的股权,亲手将老大推向了绝境,暴露了他那颗冷酷无情的心!
上官云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司徒泽突然慌乱的从楼上跑下来,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上官云立刻拉住了司徒泽的胳膊。
“老四,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多大的人了!”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司徒泽使了个眼色。
司徒泽皱眉看着上官云,又看了眼看着他的司徒正史,最后只能实话实说:“娜娜不见了!”
上官云和司徒正史均是一愣,上官云更是一脸着急,毕竟现在娜娜是他们手里最有利的一张王牌,怎么会不见了。
“爸妈,我先出去找人!”司徒泽脸上的着急不是假的,娜娜才小产不久,加上今天司徒铭公审,她害怕她会受不了刺激想不开。
“不用找了!”司徒玦在司徒泽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开了口,微微冷淡的声音让司徒泽站住了脚步。
“司徒玦,你什么意思!”司徒泽怒视着司徒玦,什么叫不用找了?难道娜娜被司徒玦抓了?
“因为她很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司徒玦说完,就给阿鬼拨了个电话,很快的,阿鬼就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娜娜!”虽然女人被蒙着脸,可是身上的衣服确实认识的,司徒泽立刻喊了一声。
司徒玦给阿鬼使了个眼神,阿鬼就将套在莉娜透上的黑罩子取了下来。
“她是娜娜,也不是娜娜,因为她叫莉娜,不是安娜!”司徒玦看了眼一脸愤怒的莉娜才笑着开口。
“老公,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安娜,我是你的娜娜啊!”莉娜立刻收敛了眼里的愤怒,装作一脸委屈的看着司徒泽,眼里的泪光瞬间就让司徒泽心里发疼。
“我司徒玦什么时候胡说过?老四,这个女人在你身边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过不同吗?”
司徒玦略带讽刺的看着司徒泽,两个女人即使有相同的相貌、声音、有相同的dna,可却不会有相同心跳的频率,也不会有完全一样的灵魂,司徒泽一天被迷惑,可以说的过去,这么长时间却没有发现两个安娜的不同,只能说明不是真的爱。
真爱一个人,能听出她不同的呼吸,不同的心跳,不同的行走节奏,能将她与溺水三千区分开来,因为她是心里唯一的那一瓢!
“老公,三哥是陷害我的,他最后想报复的人是你!”莉娜立刻为自己辩解,她好不容易将诺克给黑手党骗出去,为的借黑手党的手除掉诺克,然后让黑手党帮她制造一个死亡的假象,她就能彻底自由,再也不用看诺克看其他人的脸色,可是这群混蛋居然杀了诺克,就拍拍屁股离开了帝都,所以她只能靠自己,却没想到眼看着就要逃走的时候,却被司徒玦的人抓住。
司徒泽盯着司徒玦的眼睛,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司徒玦不胡说八道的性子,他心里清楚,困惑、不信、探究的目光看向莉娜,脑子里突然间想起那天吃饭时候,娜娜说张妈做的饭菜咸了,还说猕猴桃汁酸,但是他和安娜上床那晚,醉酒的娜娜说过她没有味觉。
想到这里,司徒泽的眼神一变,他早已经发现了不同,却根本就没深想过,只是将安娜说的那句话当成了酒后胡话来对待!却不知道真相已经早早的摆在了自己面前!
“怎么样,想到了?”司徒玦见司徒泽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想明白了。
“她到底是谁?”司徒泽皱着眉指着莉娜问道,眼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疼爱的神色。
“安娜的双胞胎姐姐!也是瑞士查德的女儿,只不过稍微不幸些,非但没有过上安娜那样受宠爱的日子,连被承认都没有被承认过!”
司徒玦的话让莉娜心里顿时充满了怒气,这个事实是她心里永远不能发泄完的恨,她恨,为什么一个肚子一个zǐ_gōng里出来的她,人生却和安娜那么的不相同,等她报复完司徒家的人之后,就会去瑞士,去报复那个该死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上官云一脸不敢相信的喊道,难道他们费了半天心机娶的就是一个根本不受承认的冒牌货!一旁的司徒正史虽然没有说话,但脸色也不好,心里的怒气让他想掀了桌子,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整日打鹰反被鹰啄了眼!
“司徒玦,既然你知道他是假冒的,你告诉我,娜娜到底在哪里?”司徒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抓住了司徒玦的胳膊,一脸焦急的问道。
“我可不知道。”司徒玦耸了耸肩,就算他知道,他和司徒泽关系有那么好吗?有好到要告诉他安娜在什么地方吗?
“你撒谎,就是你和舒夏将她救走的!”莉娜一脸愤怒的说道,救走了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安娜人在哪里!
莉娜说完,司徒玦眼角的笑意就更浓了。“这么快就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了?莉娜,没人告诉你,有些事情,必须是有足够的智商才能做的吗?”
司徒玦这么说,莉娜才明白过来,司徒玦给自己挖了坑,尤其是男人的嘲讽,更让她心里恼火到不行,不打自招了身份,莉娜脸上也不再伪装安娜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做起了自己。
司徒泽看着面目狰狞的莉娜,心里更觉得羞愧,就算是一样的容貌,可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竟然被蒙骗了这么久!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骗我们!”上官云也很不爽,恨不得去撕了莉娜现在的那副嘴脸,亏得她还每天演着好婆婆的样子,可没想到这个儿媳妇居然是个冒牌货!
“那是你们自己蠢!”莉娜怒声说道。
“是你们自己蠢,是你们自己的心思肮脏,你们想要的到底是安娜这个人,还是查德家族的支持?别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得,你们一个个的,有谁真的善良,真的干净!你们比我还恶心!”
莉娜冷笑着,声音里更是充满了讽刺,舒夏看着已经面目狰狞的莉娜,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她身体里有林虞的器官,和林虞密不可分,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莉娜说的这句话很对,这个别墅里的人,又有几个真的干净,更多的应该是比莉娜还要恶心的灵魂!
“胡说八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交到警察局!”司徒正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厉声命令莉娜身后的阿鬼,莉娜却仿佛早有了打算一样,突然挣脱阿鬼的钳制,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将上官云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被突然抓住的上官云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一把刀子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样的冰凉刺骨。
“你,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上官云吓得脸色顿时白了,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放开你?上官云,其实你特别该死,你知道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现在杀了你!”莉娜的刀子在上官云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道,顿时,就有一条红色的伤口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之上。
“不,娜娜,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脖子里的疼痛并不厉害,血也不真的多,可是对心理的煎熬却是最难受,最让人无法承受的,更何况上官云本身还是个怕死的人!
“莉娜,你想做什么?”司徒泽见上官云被挟持,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尤其是在莉娜划破上官云的脖子做要挟的时候,男人的眼神多了几分狠厉。
“司徒泽,知道我不是安娜之后,你就用这种恨不得杀了我的眼光看我,那你之前柔情蜜意的看着我,又算是什么?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对安娜也算不得真心!”
莉娜冷笑着说道,她就是见不得安娜过的好,所以司徒泽对自己越好,她就越讨厌安娜,却想狠狠的摧毁她所有的幸福,现在好了,司徒泽这么恼怒厌恶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心里反倒最舒坦。
安娜,这个男人也根本不是真的爱你啊!
“我是不是真心轮不到你来说,把我妈放了!”司徒泽冷声说道,这个时候,心里的自责懊悔都必须放下,他妈还在这个疯女人手里。
上官云被挟持,司徒泽心乱如麻,可司徒玦和舒夏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安娜*给司徒泽的事情,有多少是上官云的功劳,他们心里都明白,现在就让她费力争来的人来对付自己,才是最好的报应!
“我会放了她,但是条件是,我必须安全!都让开!”莉娜说着就架着上官云往别墅外面走。
“车子!让老陈送我去港口!”莉娜对着司徒泽喊完,刀刃就稍稍用了用力,上官云的脖子上立刻就多了一道伤口。
司徒泽寒着一张脸,拳头握紧,却只能让按照莉娜的话去办。
“老陈,送她去港口!”
老陈立刻去开车,莉娜架着上官云的脖子进了车子,很快车子就消失在别墅的院子里。
司徒泽立刻上了自己的车子,飞驰着追了过去。
“司徒玦,你到底想做什么!”司徒泽追过去,舒夏和司徒玦却没有动,司徒正史皱眉看着司徒玦冷声问道。
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司徒玦的心思比他想的还要多!还要狠!
“老头子,失去了瑞士的支持,司徒家,还能风光多久!”司徒玦没有回避,看着司徒正史的眼睛,司徒铭无期徒刑,就算是再次上诉,老头子翻供,也不可能有转换的余地,而且他不会翻供,他不会让世人知道,自己为了50%的股权,亲手给自己的儿子扣上杀人犯的帽子!
“你打算怎么对付老四!”司徒正史眼里充斥着愤怒的火光,厉声问道。
“您老很快就会知道!”司徒玦笑得淡漠孤冷,那种在妖艳外表下,深深隐藏的悲伤,只有真心之人才能感受的到,舒夏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这个足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手指穿插进男人的指缝,十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没有一个人,愿意亲手摧毁自己的家,没有一个人,愿意亲自惩戒自己最亲的亲人!因为,那个最难过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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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心疼小三,你们呢!
一直以来我都不想把小三塑造的神一样的作为,因为他是人,因为在这一刻他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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