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安娜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去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个事实。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那人说完,唇角泛起冷冷的笑意。
司徒泽虽然没有跟着安娜出去,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着安娜的动静,已经快到晚上了,竟然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人在院子里来回来去的走着,最后还是准备出去找找看,毕竟安娜的性格在外面这么久很容易吃亏。
男人脚步正准备往外走,就看见安娜从外面走了回来,除了脸色有些差之外,没发现什么异常。
“娜娜,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司徒泽立刻上前,拉过安娜的手,女人的手或许在外面久了,有些发凉。
“我,我只是迷路了。”安娜抬起头,看着司徒泽,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见她没有什么事,司徒泽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很自然的将女人搂在怀里,“没事的,这不是回来了吗,早上我不是告诉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吗?”
“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刚好没电了,我,我也记不住你的号码。”女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哭过的样子。
“好了,没关系,慢慢会记住的!”司徒泽也没有多说,安娜记不住他的电话不要紧,但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记住。
“回屋吃饭吧!”司徒泽拉起女人的手,微微的冰凉,让男人握的更紧。
一楼餐厅里,众人都已经准备开饭了,安娜和司徒泽走进来的时候,司徒铭抬眼看了眼安娜,女人眼神微微变化,然后又低下了头。
“赶紧坐下吃饭吧!”司徒正史看了眼司徒泽和安娜,心情比上午的时候好了些,不管怎么说,和安娜订婚的是老三也好、老四也好,至少这块肥肉还在他们司徒家的田里!
“是!”司徒泽拉着安娜坐下来。
“老四的订婚,你就多操心吧!”司徒正史又将目光看向龙燕倾,现在甄露和白沁言都病着,上官云在医院,再说他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所以,老四和安娜的订婚,只能交给龙燕倾去操办。
“我怕我忙不过来,老三的婚礼我还得筹备呢!”龙燕倾直接开口拒绝,她现在的心思都吊在了大孙子身上,谁有闲工夫给司徒泽弄什么订婚。
“司徒玦的婚礼延后,先办老四的!”司徒正史冷哼了一声,对于舒夏,他打心里就是不喜欢!
“我的婚礼是能随便延后的?”司徒玦听司徒正史说完,立刻挑眉不满的说道,这也太厚此薄彼了!
“反正你们都有了孩子,能孩子认祖归宗后,你们再办婚礼!”这是司徒正史最大的让步,如果那个孩子能听话的回来当他孙子,他才考虑让舒夏进门。
司徒玦突然一笑,老头子居然也学他妈的法子,用臭小子来威胁他,很好!看他怎么让臭小子乖乖的回来!
吃过晚饭,安娜安静的坐在院子里,柔弱的后背显得有些楚楚惹人怜。
今天天色不好,白天的时候虽然艳阳高照,可是到了晚上,天上却压了一层厚厚的云彩,看样子像是要有一阵秋雨。
司徒铭吃过晚饭之后也从别墅里走出来,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在门口的路灯照射下,将影子最大限度地拉长,深邃的目光却是看着安娜的脸,“你确定自己已经想好了?”
男人冰冷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响起之后,安娜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和司徒铭接触在一起,“我没办法选择!”
男人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手上的力道不大,更像是男女之间的调情,只不过男人削薄的唇边却扬起阵阵冷笑:“很好,安娜,希望你不要后悔,后悔现在你做的选择!”
司徒铭说完,转身回到别墅里,安娜一个人孤单的留在原地,看着司徒铭离去的背影,眼里的神采在暗夜中看的越发不真切。
司徒泽和安娜订婚的事情,司徒家通过媒体发布了订婚的消息,引得帝都商界都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到底司徒家是已经需要靠这种联姻后台支撑,还是它的根基依旧稳健甚至会更辉煌谁也说不准,而商界传出强强联手的喜讯同时,政界也有了一番不小的动作。
段安歌中午从单位开着豪车出来,立刻就有一名身着暴露的女人贴了过来。
“段少,你好久都没有找人家了,我是白白,你还记得吗?”女人娇滴滴的说道,顺便将自己丰满的身体贴的更近。
以前,段安歌最喜欢这种温香软玉自动投怀的成就感,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玩的太疯,疲倦了,对于女人这样的主动和暧昧只觉得反感。
“你找我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段安歌身子往外垮了一步,和这个叫白白的女人拉开了距离。曾经喜欢的浓烈香水味,现在只觉得刺鼻。
白白见段安歌用身体拒绝了自己,眼里有些委屈,上挑的眼角明明是楚楚可怜,可却又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段少,这是要和我生疏了吗?”女人哀怨的看了段安歌一眼,有些哭腔的说道。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我还有事!”这一次段安歌拒绝的更加直接,中午单位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来回监狱一趟,就已经耗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能和司徒颜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人家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白白伸手,想要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自己的香吻,可手还没有碰触到段安歌的脖子,男人就伸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之间,现在只是陌生人!”男人说完,松开女人的手腕,那种冰冷和无情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了这个喜欢招蜂引蝶的段安歌身上。
男人跨坐进了自己的兰博基尼。汽车发动的轰鸣有些刺耳,刚好遮挡住了相机快门的声音。
段安歌走后,白白看着男人潇洒离去的影子,兰博基尼的宣泄声渐渐听不到了,女人才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里面的电话。
“喂,何少,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办妥了,今晚,白白在家里等你哦!”白白娇笑着说完,又说了些调情的话,才挂断了电话。
段少,不要怪我,女人都更喜欢多情滥情而且出手阔绰的男人!
段安歌被白白纠缠了一会儿,浪费了十多分钟的功夫,脚下油门踩的狠了一些,立刻兰博基尼的车速就提升了不少。
闯了几个红灯,段安歌将车子直接停在帝都女子监狱的门口,男人下车,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段少,您又来了?”狱警看见市长家的公子,态度明显的恭敬很多。
“嗯。”段安歌点点头,自从司徒颜回到监狱之后,他每天中午只能开车来监狱探望她。
“您稍等,我这就去叫司徒小姐!”狱警说完,人就去了牢房那边。
司徒颜还在吃着午饭,一菜一汤素的仿佛连油水都没有,狱警走过来,黑妞就立刻用肩膀撞了一下女人的手肘。
“你情郎又来了!赶紧私会去!”
司徒颜那天的剧变,加上玲老大的关系,很快便在监狱里有了新的地位,那个总是柔弱的被人欺负,又盼望着被人认可的司徒颜彻底在牢房生活中渐渐死去了!
“别胡说八道!”司徒颜微恼的瞪了眼黑妞,都说不打不相识,她和黑妞厮打了一顿之后,关系反倒好了起来。
“是我胡说八道么?这监狱里的人谁不知道市长家的独苗公子,每天中午都陪你来监狱里吃牢饭,我说,颜美女,你能不能让市长公子给市长老爹捎个话,就说监狱里的伙食太差,给改善一下,怎么样!”黑妞说完,众人一阵哄笑。
“黑妞,闹够了没有!”同样吃饭的玲老大发了话,笑声立刻消失了。
“这不就逗逗乐子吗?要不多闷啊!”黑妞吐了吐舌头,给司徒颜让开一个通道,让她赶紧出去。
“去吧!”玲老大看了眼司徒颜,淡然的说了一句,都说世间男儿多薄幸,可这个段安歌,竟然真是要从渣男变有情郎!可现在,司徒颜这个样子,估计不会在轻易接受男人和感情了!
司徒颜跟在狱警身后,绕过长长的走廊,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监狱探监的会客厅。
段安歌看见司徒颜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不是告诉你别来了吗?”
司徒颜看着段安歌,最开始她不明白段安歌为什么每天坚持来看她,只以为是同情和怜悯,可后来,这男人的坚持和眼里渐渐多出来的东西,让她意识到了些什么,楚斯文的事情,让她对男人死了心,而白沁言和甄露让她对情断了念,比起在感情的世界兜兜转转,她宁可一个人,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来不来看你是我的自由,今天饭菜怎么样,我都饿极了!”段安歌看着面前的盒饭,因为每天中午很赶时间,所以午饭他一般都是在监狱里吃,吃的和里面的犯人一样。
“段安歌,你不必这样!”司徒颜看了眼这个男人,帝都活得最潇洒的官二代,曾经雪中送炭,帮她、护她的男人,习惯了他纨绔的样子,这样的段安歌,她觉得陌生,也从心底想要抗拒。
“都说饿了,我想吃饭!”段安歌打断女人的话,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从小养尊处优的男人,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样的平淡甚至是清淡的饭菜他几乎从来没吃过,可是这些天下来,男人吃起来,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我不值得你为我改变!”
司徒颜看着狼吞虎咽仿佛真的饿了的男人淡漠的说道,那双曾经纯净透澈的眸子已经染上了化不开的冷意,她是杀人犯,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杀人,也不管是判终生监禁还是几年几个月,她都是杀人犯,永远改变不了的案底,就像是她人生中永远不能改变的黑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是为你改变的?”段安歌抬起头,有些痞子似的笑笑。
司徒颜皱了皱眉,却不再说话,段安歌将盒子里的饭菜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才又开始和往常一样和司徒颜说家常。
“忘了告诉你,你四弟要订婚了!”段安歌努力挑选了个话题,因为只有让司徒颜感兴趣的话题,女人才会愿意开口说话,否则,就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
“和谁?”司徒颜眉头动了动,然后开口问道。
“瑞士银行查德家族的千金,外界都说这是强强联手。”段安歌笑着说道,心里却不看好这桩好事,司徒铭什么样的性子,这么多年他也知道一些,司徒泽想要抱住查德家这颗大树,司徒铭怎么可能轻易成全。
得到了答复,司徒颜却没有再说话,安静的仿佛灵魂已经不在了。
“还有我听玦说,你妈妈和三房都病了,龙伯母估计会因为司徒泽的订婚事情烦死!”段安歌见女人不说话,继续找了另一个话题。
可女人的反应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关切,而是冷淡,那种冷淡比他来时候还要寒上几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段安歌看着这样的司徒颜,有些困惑,前段日子,女人非要出院回到监狱,而且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他是不是应该问问玦,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我累了,你先走吧!”司徒颜从座位上起来,用自己身体的动作表示了她会客结束的信号。狱警看了眼段安歌,然后只能将司徒颜带回牢房。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位置,男人眉头微微皱起,这样的司徒颜让他觉得更加的内疚,也更加的心疼!
“段少,明天再来吧!”狱警好心的在旁边说了一句。
段安歌从座位上起来,然后走出了监狱,回到自己的车上,看了眼时间,快到上班的点了,只能发动车子,然后飞驰着朝单位赶去。
基层的工作,很忙碌,段安歌一整个下午都在和企业的人打交道,顶着市长公子的光环,却要面对着大众企业的办事人员,要遭受的异样眼光自然要比别人更多,开始的时候,他有时候被盯得急了,也会发脾气骂人,但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市长公子又如何,也得赚钱吃饭吧!再说国家公务员的工作,也不是谁想做都能做的!
“小段,局长让你上去一趟!”同事李国学拍了拍段安歌的肩膀,用手指指了指楼上局长的办公室。
“上去小心点,局长今天的表情不太对!”李国学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才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办公。
段安歌将暂停服务的牌子放在柜台口,人就起身去了局长室。
“进来吧!”敲完门,里面刘局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段安歌立刻走了进去。
“刘局,你找我?”段安歌说着,看了看刘局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安歌,你先坐下!”刘局给段安歌指了指他身边的座位,脸色显得有些无奈。
“是有什么事情吗?”别的东西他或许不会,但是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观察别人脸色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安歌,最近市委里有不少事情,对你父亲很不利!”刘局想了想,还是找到了合适的开场白。
“然后呢?”段安歌挑眉看了眼刘局,他和父亲是好友,能这样说,就证明他嘴里说的事情还不是什么小事,他爸在政界混了一辈子,大大小小的风浪都见过,这一次,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
“安歌,刘叔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是你爸这次是被很多人匿名举报,说是他利用职位便利,收受贿赂,你知道,最近严打政贪、政腐。”刘局一脸为难的开口,老段这次的事情有些诡异,后面应该是有人再搞鬼,纪委已经派人下来调查,这一次风浪绝不小。
“刘叔,既然这样,您就直说吧!”段安歌不愿意兜太多圈子干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