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文和段国强站在门口,手持着红色的彩球,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的,吸引了所有来参加开业典礼人的将视线,而作为女眷的司徒颜趁着这个时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显得和这样热闹的场面有些格格不入。
“司徒家的大小姐,好长时间不见了?都说女人嫁人之后会漂亮,果然不假!”一个有些浪荡公子样子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上前,眼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就像是一个贪婪成性的狼,发现了可口的食物一样,那双沾染了*的眼睛冒着幽然绿光。
“你是……何初升?”司徒颜在脑海里,想了半天,才认出了这张有些熟悉的脸。
“是我。想不到大小姐你还记得我!”何初升笑着靠近司徒颜,女人条件反射的像后靠去。
何初升,她的高中同学,他们都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在半路截过自己,优渥的家境让他做起事情来肆无忌惮,很多次,她被逼的害怕的时候,都是老三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把何初升赶走。
后来听说他强暴了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家里为了不上他去劳教所劳教,就将他偷渡出国了,后来那件事也被他们家人用钱摆平了,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没想到又见到了。
“我,你,对不起,我去洗手间失陪一下!”司徒颜被男人这样盯着只想仓皇逃开,她真害怕今天对于她而言又是什么劫难!
司徒颜转身,想要跑开,结果何初升比她还快,身子垮了几步,直接堵住了她的去路。
“颜颜,这么多年了,你见着我除了跑,就没别的了!”何初升笑眯眯的,那双充满着*的眼睛,让司徒颜更加害怕。
“你误会了,我没有跑,我只是想去洗手间,你可不可以让一让!”司徒颜脸色微白,就连精致的妆容都掩饰不住她此时的害怕和无措,可她却不知道,她越是害怕的像一只迷路的小路,就越让何初生有*。
“洗手间?不如我和你一起去?你知道,洗手间里,可以做很多事,譬如说,嗯嗯啊啊!”何初升不但没有让开,还直接将司徒颜顶在了一侧的圆柱上,双手撑开,将人禁锢在怀里。
司徒颜虽然胆小,可是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最后那几个字代表的什么意思,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她本能的胃里恶心。
目光有些求助的看向门外,楚斯文的身高不低,隔着很远,能看到微微高出人群的头顶,这时,她还真希望楚斯文能够扭头看见她,哪怕会打她,也好过被这个何初升这样的捉弄着。
“在看你老公?呵呵,颜颜,你就不想着感受感受不同的男人?说不定你会爱上和我做的感觉!”何初升说着,身子贴向司徒颜,夏天,大家穿的都清爽,司徒颜的礼服料子也不厚,很明显的感觉到何初升身下的某些变化,立刻,脸更白了几分!
“就算要感受也轮不到你!”正当司徒颜害怕到想要尖叫却又不敢发出声音的时候,一个她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循声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了走过来的段安歌,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干净优雅,不过唇边那一抹同样没个正经的笑容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狂妄不羁。
何初升本来想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酒店外时,调戏一下司徒颜,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这程咬金还带有来头!
“呦,原来是市长家的公子?”何初升将身体站好,司徒颜得到了自由,立刻小跑到段安歌身边。
“何少,在国外这几年过的如何,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兄弟好为你办个接风宴啊!”段安歌唇角的笑意很浓,可是眼神却有着少有的锐利和冰冷,刚刚那一幅场景,如果不是今天这种情况,他真会上去狠狠的揍这混蛋一顿!
何初升眼神微变,多了怒气,他最反感别人提他出国的事情,外界的人不清楚怎么回事,豪门圈子里都知道他是因为犯了事,为了逃避警方才被迫出的国。
“接风就不必了,段少多年不见,什么时候对人妻也感兴趣了!你这样,门外的正主和你的市长爸爸知道么!”何初升一脸讽刺的说道,段安歌和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也不必妆模作样!
“干你屁事!”段安歌笑着骂了一句,那一脸的不正经和不明情绪的戏谑,让何初升也微微一愣。
“你想干就干吧!段少,有机会咱们出来聚聚!”何初升yín邪的说完,人才淡定无比的走出去。
何初升离开之后,大厅里就剩下了司徒颜和段安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话,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刚刚谢谢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司徒颜抬头朝着段安歌笑笑,上次她打了楚斯文的事情,如果没有他,自己肯定会吓个半死,今天同样,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真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羞辱。
“你都不懂得反抗么!”没有预料中的不用谢,段安歌脸色有些差,眼里的神色也是司徒颜很少见过的,似乎还夹杂着愤怒。
他在生气?生的什么气?
“我,我很怕……”司徒颜有些困惑,有些无助,就像是一只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走的迷路小鹿,可怜的让人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冲动。
她是真的害怕,她怕何初升会占她便宜,也害怕被楚斯文误会,更是不敢大声尖叫,让众人围观指指点点!
“这样懦弱的你,到底是怎么在司徒家活下来的!”段安歌声音不大,却是用吼的,司徒颜的这种个性,就不应该是司徒家的人!
“我……”司徒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是怎么在司徒家活下来的?妈妈从小就告诉她,如果想要好好活着,就要放弃自我,就要老实听话,就要懦弱的像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蹂躏的娃娃!
“有时间去医院验个dna吧!你肯定不是司徒家的人!”段安歌随口一说,司徒家的人就应该要么像司徒铭那样的阴险小人,要不就是司徒玦这样的变态狂人!至少也该有些心计和手腕才行!可司徒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还手的软弱!
被人这么说,司徒颜也觉得尴尬,她是司徒家的人,这一点她可以很肯定,毕竟自己的眼睛像极了的司徒正史年轻的样子,这绝对做不了假!
可段安歌说的没错,她的性子,真的不像是司徒家的人,就连小妹,都有心计,可她……
两人这么说着,外面的剪彩仪式已经结束,楚斯文带着段国强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说话的司徒颜和段安歌!
眉头皱了一下,眼里也有了愤怒的火焰,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又碍于段安歌的身份,和身边的段国强,楚斯文立刻掩去了脸上表露出来的真实情绪。
“段市长,段少将来肯定也能在政界创造出一个神话!”楚斯文笑着开口,段国强没有太多情绪表的眼睛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没有说什么。
“楚少,他如果要有你一半的上进,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心满意足了!”段国强说完,咳嗽了一声。
段安歌听见之后,这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
“爸,装完样子了?”男人开口,没正经的样子倒和司徒玦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气死老爹俱乐部的钻石会员。
段国强瞪了瞪眼,如果不是没胡子,一定也把胡子吹起来了,这混小子,说话连场合都不看了!
“没大没小!”
“爸,说什么呢,一看你就是我爹,我要真老成你这样,那不是毁了!”段安歌笑着说完,胳膊搂了搂段国强,被段国强一巴掌拍开。
司徒颜这才慢吞吞的走到楚斯文面前,礼貌的朝着段国强打了招呼。
“段叔叔好!”
段国强看了眼司徒颜,脸上的表情比刚刚对段安歌要缓和了许多。
“颜颜,你父亲身体还好吧!有时间我和你父亲出来坐坐!好久没见了!”段国强和司徒正史也算是多年的旧识,所以段安歌才和司徒玦从小鬼混在一起。
“好的!”司徒颜依旧是点点头。
“爸,司徒伯伯忙着呢,哪有时间和您坐!”段安歌插嘴说道,司徒家大小老婆那么多,孩子也不少,天天都是甄嬛传,再加上还有一个能将活人气死的司徒玦,司徒伯伯能顽强的活着已经不易了!
“哪里都有你说话的份!”段国强骂了一句自己的儿子。
“段少已经不错了,段市长的要求一定是太严格!中午有个午宴,段市长务必赏光吃完再走啊!”楚斯文心里因为刚刚那一幕还在冒着怒火,更没心情多看段安歌,赶紧将午宴的事情抬出来。
“不了,我下午一点还有个紧急会议,午宴,我就不参加了!”段国强婉拒的说道,今天的开业剪彩活动他本就没打算要参加,是混小子说,怎么也要给司徒家一些面子,这他才过来的。
可现在他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
“这,段市长,您工作重要,这样吧,等您有时间了,我再去登门拜访,还希望您不要嫌我打扰啊!”楚斯文笑着说道,说出的话简直是滴水不露。
“怎么会!我是很欢迎咱们帝都的有为青年都去我那里,和我畅谈一下今后咱们帝都的经济发展。”
段国强在政界也打拼了半辈子了,自然不是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晕头转向的人,楚斯文这样的人,他谈不上喜欢,所以他的回答也很明显,如果是聊公事,他很欢迎,如果聊私事,那么就是打扰了!
楚斯文脸上表情不变,依旧客客气气:“我送您!”
段国强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眼段安歌,
“你不是下午还有个面试,还不赶紧回家准备!”对于这个唯一的孩子,他很头疼,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份工作,找了许多单位,人家都说他不适合,最后没办法了,他才豁出去老脸,让自己朋友管辖的事业单位给他预留了个基层工作名额,只要他去面试,就能通过的岗位!
“不就是个面试么,我这么优秀,还需要准备?”段安歌抬了抬脖子,傲娇的很。
“你要是在找不到工作,我就把你拍到非洲去挖矿!”段国强不满的吼了一句。
“爸,我不是你的下属,你没权利的!越权可是大忌!”段安歌说完,段国强立刻脸色一黑,气的要死。
“得,瞧您这样子,我去准备还不行么!”段安歌说完,一边跟着段国强离开,一边还说着什么,“爸,你心胸要宽广,可别被我气死了,要不然,我下半辈子啃谁去!没的啃,我会死的!”
段家父子走后,楚斯文让酒店的服务小姐们招呼今天来观礼的客人,自己则拉着司徒颜的手,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人拖到了一楼的小会务室。
“你要做什么!”司徒颜一脸害怕的看着楚斯文,刚刚才平复下来的恐惧再次蔓延心头。
“刚刚你和段安歌说了什么!你和他什么关系!说,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楚斯文脸色阴的就像是风雨欲来一样,那种阴冷和暴戾让司徒颜看了,呼吸都忘了。
“你在说什么!他是我弟弟的朋友!我和他怎么有什么!”司徒颜虽然害怕可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她和段安歌算是认识很多年,他小时候和司徒玦两个人穿开裆裤的样子她还记得!楚斯文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既然和他没有什么,你告诉我,你第一个男人到底是谁!”楚斯文怒气丝毫不减,今天当着他的面,这女人就要给自己戴绿帽子!
“我……”司徒颜没想到楚斯文还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不敢说么!不敢说就是他对不对!”楚斯文抓着司徒颜的胳膊,男人的大手很用力,司徒颜白嫩的胳膊立刻就有了一个红色的手印。
“不,不是!我不知道,我是被下药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就被楚斯文再次用残暴的方式撕开,司徒颜有些崩溃,她也想知道到底那个夺了她清白的人是谁!可是她真的不知道!
“贱女人,你就不说吧!早晚我会跟你算账!”楚斯文恶狠狠地说完,甩开司徒颜的胳膊,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会务室里司徒颜蹲在地上,胳膊很疼,可心更疼,她说了,说的实话,可是有谁会信呢!
擦干净眼泪,司徒颜看了看镜子,确定自己现在的妆容还能去见人,才跟着走了出去,而没有注意到在门口一直侧身藏着的何初升。
男人的眼神有着yín邪的笑意,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看来,司徒颜,他也不是吃不下!
本带着舒乐回到美国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核对林虞的dna标本,检测的工序并不复杂,只不过检测的结果最快也要等第二天才能出来,看着正在工作的检测机器,本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舒夏大胆的怀疑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林虞没死,那么极可能会出现更大的阴谋。
司徒玦一整天都在考虑意大利的生意到底要不要接,司徒正史的打电话过来几次,看得出来对这次的生意很上心,无形中给了司徒玦不少压力。
“阿鬼,明天让飞机准备好,我们去意大利!”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司徒玦立刻通知阿鬼,让他做足准备,不管意大利等着的到底是丰厚的利润,还是其他的阴谋,他都去定了!
与此同时,林虞的dna比对的结果也出来了,本蹙眉看着上面的数据,说不出来到底是忧还是喜。
“喂,舒,她没死!尸体是假的!”本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忧虑,舒夏坐在床上,对于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
林虞既然没死,那么到底是谁用别人的尸体,伪装成林虞,还收买了法医部的人,做了虚假的认定报告!
这些疑问可以慢慢去追溯,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林虞在哪里!
慕暧的电话插播过来,舒夏按下接通键,里面慕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林虞最后一次出入境是在飞鹰出事的当晚,目的地是意大利,虽然相关的记录处理的很干净,但还是疏漏了些细节!”如果不是这些细节的疏漏,她还真找不到任何有关林虞的消息。
“本的比对也出来了,尸体不是林虞,”舒夏冷声开口,三个人平时都是各自行动,但配合起来却是十足的默契。
“看来是有人救了她!然后运送出了国!”慕暧说的肯定,那人非但救了林虞,还将所有善后的事情都做了计划,就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我要去趟意大利!”女人说的一脸笃定,她说过,林虞的命,她早晚要收回来!
“舒夏,我追踪过林虞,但后来追踪丢了,这个女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意大利一样,你现在去……”慕暧的意思很明显,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现在去,危险很大。
“司徒铭动手动的突然,就算是陷阱,现在也是最薄弱,最不成形的时候,再耽搁下去,才会真的更加危险!”面对敌人,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进攻,而且是火速的进攻!
慕暧沉默了一会儿,舒夏说的并没错,可她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舒夏,司徒玦会跟你去么?”
舒夏不明白为什么慕暧要问到司徒玦的身上,但是这次意大利之行是她和林虞之间的私人恩怨,和司徒玦无关,她自然不会让男人一同前去。
“不会!”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会替你在背后看着!”多年的合作,自然知道舒夏决定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改变的了得,这一次意大利的行动,只希望,是她担心太过了!
司徒玦的私人起飞不久,舒夏也到达了机场,坐上了飞往意大利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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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管是宅子外,还是宅子内,都是阴谋重重啊!也不知道你们做好了准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