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那明王教的辛执事,靳秋同蒲成一起回到了日月当蒲的后堂,还是在他们上次见面的地方,待下人奉过茶后,就只留下两人交谈。
靳秋也不急着谈交换丹药的事,也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着清香袭人的好茶,水气缭绕间,靳秋仿佛沉醉在这茶香茶味中,良久,良久。
蒲成也不好现在就打扰他的雅好,虽然他不认为这位寒秋道友是个雅趣之人,但到底实力境界不同,靳秋虽然说平辈论交,但他可不能信以为真,可以不必太过恭敬,但必须的姿态还是要的,不然,岂不是他自己看不清,拎不明。
靳秋也不是为了给蒲成来下马威,就算他实力提升,但靳秋绝对不是那种有点实力就自高自大之辈,只是他毕竟在不久前厮杀一场,本就有些疲惫,再后面又是追剿敌人,又是提高警惕的应付那突然出现的明王教巡查执事,又是一场心理上的交锋,确实有些累了,既是身体累,也是心理累。
而到了蒲成这里,自然就放松下来,当然不是靳秋和蒲成的关系有多好,可以信任到何种地步,只是蒲成是‘晓’组织的一分子,基本上只做他份内的事,也没看到他为谁打生打死,再一个这里也算靳秋熟悉的地方,而且这蒲成的修为也难以威胁到他的安全,不然只怕换个凝元修士坐到靳秋的对面,即使是蒲成此时的身份,他也得提起几分精神戒备,这是本能的谨慎态度。
靳秋闭上眼睛,如果不是不时的品上一口清茶,恐怕他人以为靳秋睡着了。
待到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靳秋这才放下杯子,睁开神光外露的眼睛,却是靳秋初入凝元,还有些收敛不住,或者说体内真气没有完全转换成真元,这神光外露就是此时的特征,待到真气全成真元,就由凝元初成进入小成境界,算是在凝元境界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靳秋平和的对蒲成说道:“方才那辛执事在场,不好多问,你是怎么和他搭上头的,你要知道现在明王教可是人人喊打,几乎成了修士扬名的代名词,你和他们掺和,不怕被那些个要对付明王教的修士们缠上,可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蒲成见这位寒秋道友并不提疗伤丹药的事,而是问这件事,说实话蒲成还是有些感激的,毕竟不是每个和他做交易的修士都会关心他,而且和对方还要对脾气,这很不容易,所以蒲成对待靳秋也算不错,这也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有相互尊重,才能建立良好的关系。
蒲成也不做小女儿态,只是笑呵呵的说道:“我怎么会和明王教纠缠,只是今天在我身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总要去看看吧,不然就太对不起我们组织了,要是搞情报消息的,最后连自己身边的事都不清楚,那还怎么混。哪想到居然还有人比我快,我到那明王教分坛的时候,那位辛执事已经在了,内是也没到多久,既然碰上了,总不能不理不睬吧,况且人家还是凝元修士,我要是不识抬举,那可就倒霉了。只是才了解完那里的情况,你就到了。所以我和你一样,只是凑巧碰上的,绝对不会掺和进去的。而且我对这明王教也没什么好坏的想法,又没影响到我,我干嘛去惹他们,所以你看我和他们在同一地,还不是相安无事几年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靳秋淡淡一笑,这蒲成还是如此的爽快,有什么说什么,这样也好,靳秋也不希望蒲成掺和进去,真查出什么来,还真不好做,靳秋也认为明王教发展不长,底蕴不足,现在肯定不是那些门派的对手,之所以打了这么长时间,只是人家门派只派出先天弟子和少数凝元弟子,用这明王教做试刀石,磨练这些个内门弟子的心性道行。
因为修士们如果没有特殊机缘的话,都是这样修练,然后历练,之后再修练的路子。就像是打磨原矿宝石一样,不经过这些步骤,难以成为璀璨的宝石,除非天赋高到可怕,就像偶尔会有完美的宝石自然生成,无需打磨,但那就是特例,而非常例了。
也就是说,别看现在明王教似乎是顶住了几大门派的联合围剿,甚至还有一些修真世家和散修人士来趁火打劫,也没有彻底撼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