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撤了隐身,却是一位额头饱满,器宇轩昂的男子,另一位则是有些瘦长,显得精干,只见那器宇轩昂的男子首先开口说道:“这位道友请了,在下是法相宗杜远,这位是我师弟尤胜,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那叫杜远的说话平和,但到底是中州数一数二的大门派的弟子,自报家门之后,就很自然的询问,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靳秋也不可能现在就放任付中申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何况这两人的来意多半不会友好,只听他们的出身就明白了,现在这法相宗不是正是打击明王教嘛,这法相宗弟子总不能没事跑别人老巢里游玩吧,自然是来者不善,而靳秋刚刚收服了付中申,当然容不得别人来坏他的好事。
于是很冷淡的说道:“这里只是走水而已,没什么大事,不劳两位关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请离开,这里还比较乱,改日再招待两位。”
杜远嘿嘿一笑,说道:“怕不是走水那么简单吧,阁下还没自我介绍呢?还有在下面的那位,也让我们师兄弟认识认识。”
靳秋明白既然这两人来意不善,自然不会轻易罢休,之前只不过是试试罢了,既然别人自以为持强,那就不能善了了。
于是转头看向付中申,他方才毕竟是分裂神魂,没有几天的修养,别说是斗法,就是后遗症就够他受的,如果说真气受损,则表现有些萎靡,那神魂受损,那怕是这一点损伤,也是头痛不已,并且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迅速缓解,只能靠人自身慢慢恢复,这和靳秋使用刺魂瞳术是一个道理,只能缓缓恢复,没有他法可想,所以只能一天施展一次。
而付中申也明白了靳秋的意思,其实付中申一听到法相宗三个字,就明白了,如果说这寒公子还算是利用自己设计仇人的话,那这两人就是完全冲着他本人来的,即使是付中申在完好的最佳状态,碰到两为法相宗修士的阻击,那绝对是暂避锋芒,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和正确的做法,因为对付中申来说,争得不是一时,而是一世,现在蛰伏,就是为了将来蓄力,因为先有潜龙勿用,才有龙飞九天。
付中申得了暗示,忍着阵阵头痛,远离那两人的方向,就要走出这里。
而法相两人则立时明了,看这情形,一个藏头露尾,带着面具,一个不良于行,显然经过一场狠斗,这地上受伤之人八成就是他们的目标,而上面这面具人则很有可能是他请来的帮手,说不定之前就是和哪个修士斗过一场,这也就解释了这里发生的种种。
而法相宗两人之所以这样想,其实是因为有过前科的,因为不是所有的正统修士都与明王教修士不合,特别是一些散修,生性逍遥,只要脾气相投,那自然可以成为朋友,而且还不少,所以之前有过几次明王教修士都会邀请正统修士朋友助拳,最开始还着实让前去剿灭他们的修士吃了亏,为此还陨落了几位。他们作为法相宗的内门弟子,对这些消息当然了若指掌。
所以一看这一上一下两人的作派,就知道了一切,当然这只是他们想当然了,不过对错与否却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靳秋要保住付中申,因为他要利用付中申设局。而法相宗要消灭付中申,因为他们要扬名,要在法相宗内站稳脚跟,就必须做出一番成绩,而此时莫过于干掉一名明王教护法修士。
所以他们之间从一碰面,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唯有一战而已。
而靳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叹息,今天终究还是要有修士陨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