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这种荒谬的感觉,也不理会张宏,只是朝着偏厅战场大喝:“都聚集到我身边,结阵自守。”
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弟兄们有条不紊的聚焦到自己的身边,张烈这才感到欣慰,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这些血火战场中磨练出来的兄弟,生死不弃,心意相通。家主一方实力毕竟强些,可以主动脱离战斗,所以家主一声断喝,就迅速的聚集到了家主身旁,而长老们更是不敢追击,只好有样学样,也续集到大长老张宏的身边,而那些个年青的守卫则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也不敢在此时吭声,只好战在原地不动。
待两方聚拢人手,简单清点,这才发现不知道斗了多长时间,居然折损了一半的手人,之前还有十多人,现在两方加起来还不到十个,可谓损失惨重,不管哪方损失更大,但不言而喻的是,张家的上层武力元气大伤,并且现在还在场的,几乎个个带伤,极少两个没有受伤的也是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体力,这一停下来,才发现战力还不到全盛时的五成。
虽然停战,但会场气氛凝的出水,每个人都阴沉着脸,而作为首领的家主和大长老都是痛心疾首,就在家主努力压制心底的火气时,那大长老却只是一扫眼,随即脸色一沉,说道:“廖庆那狗贼在哪?”
站在大长老身边的众长老们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廖庆的身影,也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说起这个。见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长老这才痛苦的说道:“我们都中了廖庆的计了,大家想想是谁第一个跳出来喊话的,又是谁第一个动手的,又是谁第一个不见了踪影的,现在看来他早就包藏祸心,那所谓中毒,定是他的首尾。”
家主张家虽然恨透了大长老,但并不说他此时冷静下来没有想到这些,只不过有些事他被蒙在鼓里,看不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罢了。张烈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长老,冷冽的说道:“那这几天的事都是出自那廖庆之手,包括中毒,包括今天和昨天的都是他在策划?”
大长老有心和解,毕竟他现在不光实力不济,还没有占住道理,称的上极其不利,现在还不把所有脏水往廖庆身上泼,简直就是侮辱他的智慧。所以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道:“家主明鉴,纵使我再有不对,也绝不是拿整个张家的存亡来做赌注,综合今日种种蹊跷,几乎可以肯定是廖庆那厮使得诡计,现在他却不见了踪影,更是坐实了他的嫌疑,就连昨日也是那廖庆来跟我说寒秋少侠有不轨企图,我一时不查,上了他的当,然后被他的阴谋诡计所欺骗,这才做出了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好在寒秋少侠武功绝世,这才没有酿成大错。可惜没有早点识破廖庆的狼子野心,致使我张家损失了家族栋梁,恳请家主下令,让我们马上前去捉拿廖庆团伙,以祭张家子弟的在天之灵。”
大长老声泪俱下,字字啼血,就是石头人都听得出大长老话里的悔恨,然而这只是大多数人的观感,只有大长老和家主等少数人明白,大长老这是在服软,一是他的实力处于绝对的下风,而且在开门的那一刻,在家族残酷的内斗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刻,几乎是不可能再让两方斗下去,那么接下来,就要淡化此事,而此时大长老把内部矛盾转化成外部矛盾,顿时解决了问题,即使家族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为整个家族考虑,所以,这大长老的一番话其实就是给双方台阶下,暂时缓和双方的矛盾。
然而大长老的算盘打得精,张烈也听明白了大长老话里的意思,可是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想到,既然那廖庆已经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只为了简单消耗张家的实力,就不怕别人有后手,还是仗着这是在张家的大本营里,有恃无恐,正当张烈准备暂停干戈,一致对外的时候。
远远就传来了廖庆那张狂的笑声,伴随着他来的就是他的亲信手下和儿子,以及十多个目光锐利,一股凶悍之气扑面而来的陌生人群。
这一进到这里,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包围圈,却是训练有素,只见那廖庆上前一步,看向张家众人,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似乎是在回味着把这些人玩得团团转,置于鼓掌之中的感觉,看到张家众人脸色不善,更是畅快,大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张家把我们请到这里,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落脚,可惜得是一来到你们张家,居然碰上了仇家,虽然那小子深居简出,但如鲠在喉,本来也没找到机会要对付他,没想到你们张家这睿智的大长老居然给我送来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为了莫名其妙的势力平衡,就要去干掉恩人,廖某真是自亏不如。这也就罢了,可没想到你们居然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不把你们一网打尽,岂不是对不起上天,现在看来,你们损失惨重啊,这样也好,待会霍家的好汉动手也利落些,将来我得了张家的一半,一定会记得你们的功劳的。”